除了前面提到过的三起恶案件之外，其余的多是斗殴、争吵、偷盗劫掠之，倒还不大要。

    去年的女孩们升二年级，面对新学的学妹们时，俨然已经有了前辈学的架势，小院中随可见帮忙答疑解惑的影。

    立冬这天了雪，女学堂里了饺，小姑娘们开开心心吃完饺之后就主动去后勤领了扫帚、铁锨等扫雪，又说些闲话。

    一个叫芸香的女孩儿刚去莲叶那边统计完信息，回来后跟几个朋友说：“那天家去时正见我爹打我娘，我就上去和几个妹妹帮忙，他打不过我们，只是骂骂咧咧的，半夜又偷偷爬起来想偷钱，但是我娘提前察觉到了，打完仗就把钱藏到别去了，两人又吵……

    他还想去找那个妖僧哩！没想到那妖僧早几天就被抓了，我爹生怕被牵连，又吓得跑回来，对我娘说尽好话。

    可娘私底跟我说十分瞧不上他这怂样，看见他就烦，一张床上睡觉都不香……我想起来校的话，还有妞小舟她娘谁的，就说反正这些年爹也不大家里，自己不往家里挣钱不说，我们娘儿几个针线挣的一血汗钱也被他拿去买了黄汤，那年家里面贼，他怂的什么似的，有什么用？倒不如就直接和离了吧。”

    “啊？”旁边几个扫雪的女孩又惊又叹，得红扑扑的脸上既有诧异又有钦佩，“你真这么说了啊？”

    “你可真厉害！”

    其中一个女孩用力抿着嘴，沮丧：“我爹也是那样，我娘分明骨都垮了还着她生儿……若非娘一力持，我又隔三差五能赚一奖金回去，他早就不许我来上学了。”

    她也时常会想，这样的日实在难熬，要是没有爹的话……娘和妹们也一定会活得更开心自在吧？

    芸香把杵在扫帚柄上，还带着婴儿的脸上有意外和对未来的茫然，“其实当时我也是气急了，顺一说，可没想到我娘琢磨了几天，还真就觉得行。我爹气坏了，大骂她不守妇，又说我和几个妹妹就不该来上女学，本事没学到，净学些歪门邪，要把好好一个家拆散了，结果又是一场好打……”

    闹到这个份上，她爹心中那卑微的自尊心发作，大声嚷嚷着要休妻。他大概是想恐吓妻女的，觉得女人离了男人怎么能活？谁承想老婆早就忍他很久了，此时忍无可忍，于是顺利和离。

    几个小妹也没经历过这大事，有不知该从何说起。

    过了会儿，有女孩上去抓住她的手说：“你也不用怕，你看妞和小舟她们，没有爹不也这么过的么？”

    其余几人也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