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先得月，许跟着上学呢。”

    几个女人哄然笑起来，“兰，你闺女又来看你了吧？”

    兰面上立刻浮现一骄傲和满足混杂的神，微弱的火光竟有几分温柔动人，“是呢！说这回又步了三名，若要再努努力，没准儿还能考个甲等呢！”

    众人纷纷骇然，不禁咋，复又羡慕：“听说甲等每月有二两银，真的假的？”

    “不是每月有，”兰纠正，“是哪个月考中了，哪个月才发，个月考不中就没了！”

    众人齐齐哦了声，又听兰心满意足：“趁着我现在还能几年，多攒钱，她再争气些，日后就算不嫁人，我们娘儿俩也不怕饿死了！”

    纳鞋底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抬了，见康氏母女满面茫然，笑着解释：“她闺女在女学上学哩，等明年升到三年级，就正式分科到医学班里，还算宋大夫的学生呢，日后要女大夫的。再不济也可以去医院个护士，月月有钱拿，厉害着呢！”

    就算不去医院，世上的金贵女人多着呢，谁不愿意在边放一个知退懂医术的女大夫？本不愁没活儿，前途好着呢！

    兰听了这话倒笑起来，“你夸我，岂不更夸自己？若不是你提，咱们还不知能去女学呢！你家丫四年级了吧？听说要跟几个同学一起开个木铺？”

    屋里另外七个女人便都说笑起来。

    康萍萍母女听得如痴如醉，好像无意中踏了一个与之前的人生截然不同的世界，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随着微微颤动起来。

    待到兰等人的说笑告一段落，康娘才空问：“你们说的，可是知府夫人，度夫人办的女学么？真能学本事？”

    她是真心存疑，谁知此话一，兰等人望过来的神中却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都多少年了，你们难不成竟还不知？”

    康娘突然对自己的无知到羞愧，这实在是一很新鲜的冲击，令她瘦的脸上**辣的，喃喃：“是听过，可……”

    可家中男丁多，刚听说那两年儿们都还没娶媳妇，须得她和女儿家务，哪里有空城上学？谁也没往心里去。而等两个媳妇陆续门，康萍萍也超了十五岁，就更没人提这茬了。

    再说了，过去的千百年都未曾现过这样的女学，她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即便学了能啥？还不如安安分分学厨艺、女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