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并不宽敞，他们僵持着，就相当于把路阻断了。

    “这份工作很辛苦啊。”程昀有些怜悯。

    邱僵地趴在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程昀握住她的双，稳稳当当地将她驼起。

    “我是本省人，家在十八线小县城。”

    邱拍得倒还不错，就是网红假脸的那不错，人和照片对不上号。

    邱小心翼翼地说：“我重有三位数。”

    而旁的女人也散发着如一致的妩媚劲儿。

    见对方又要蹲，邱连忙说：“我自己能走。”

    邱拗不过，勉同意用手机拍一张颜过的合照。

    “程昀，休息一吧。”邱心惊胆战。

    “算了算了，别再让我看到这张照片，”邱几乎要求饶，“也不许给别人看！”

    “等等等等，我开玩笑的！”

    “你不是摄影社的吗？这都什么审啊？”她瞪大。

    他又摘掉她脸上盖着的帽，讨好：“难得抵达山，我们合影留念一张呗。”

    “我累了，我们休息一吧！”

    都说上山容易山难，光是看着来时的路，她就到。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你看，咱们笑得都开心的，绪很饱满。”

    她嫌弃：“你是外星人吗？”

    木叩击着地面发有节奏的声响，程昀刻意放慢了脚步，往常都是邱走在前面，而他亦步亦趋。程昀心目中理想的状态，是二人并肩而行，但乙方的，要对自己的份保持清醒的认知。

    邱不为所动，将帽扣在脸上，仰面闭躺着，一发犹如瀑布。光垂落在她的脖和颌上，将她的肌肤染成。

    他将照片放大看：“丑吗？我觉得还不错。”

    他挨着她坐，环顾四周，忽觉心境开阔。虽已至暮秋，山上仍草木葱茏。几缕细细的山泉顺着岩石，石上覆着苔衣。

    程昀从上到扫视着她：“确定吗？”

    “快！”程昀促着。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直到此刻邱才真正认识到，她所面对的，是一名成年男，而不是任她的小男孩。她咽了，到自己的呼有些粘稠。

    俩人站在路边，程昀拿着纸巾汗，刘海粘着额，一时半会儿不，他脆把全刘海都掀了上去。

    “每次登山的心都不一样嘛。”

    担夫们卸货，随地坐休息，用草帽扇风，用巾抹汗。他们年纪都不轻，可个个神矍铄，面带笑容。

    他回看了一：“你这个，三位数正常。”

    邱差没认他来，程昀有刘海和没刘海完全是两副面孔，两者之间的差别好比iPhone和iPhone   Plus。他的发际线不仅得，走势也很崎岖，再合着两条斜飞冲天的眉，整个额看着便空旷异常了。

    她既到好笑，又必须承认他贴心，挥舞着木问：“我像不像丐帮帮主？”

    “我没开玩笑。”

    “不，没事。我休息好了，山吧。”

    她斜视着他：“次带个小姑娘来合影不更有意思吗？我跟你有什么好拍的？”

    程昀抱拳：“帮主威武。”

    他自己的发，说：“这样看着奇怪吗？我的发际线随我老爸，他今年都五十了，留的还是这中生发型。”

    程昀笑着将背包背到前，在她面前蹲：“担夫来了，免费的。”

    程昀自己也觉得稽，乐不可支。

    “没关系，我还不累。”

    “我付担夫五百块，他们把我担去好不好？”

    她后知后觉，颜滤镜好像开过了，于是苦婆心地劝导：“删了吧，这张照片拍得也太丑了。”

    她用木指挥着：“去前方开路。”

    他的肩膀宽广，肌有力，步伐稳健。

    “程昀，”邱走了一路，仍然无法对他的发型释怀，“我个人觉，还是留刘海的造型比较适合你。”

    “前面的让一让，别挡啊！”后面的游客喊。

    他正仰喝，被盯得发怵：“我脸上有什么吗？”

    男生五官标致，开了颜滤镜反而显得怪异，睛大得夸张，尖得惊人。

    她本想背几分钟样就算了，未曾想程昀一气走了好多路，汗将他的后背打，相贴的地方传来灼人的意。

    他停住脚步，语气有些挫败：“好吧。”

    江南地带，山山皆妩媚。

    程昀试探着问：“你老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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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昀从路边的木丛里捡了一半人的木，递给邱当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