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打了个响指：“酒量好吗？”

    这是一家静吧，八以后有驻唱歌手，都是些附近艺术学院的大学生。

    她掩面笑了，从他手里过菜单，反扣在桌面上。

    “悠着，这酒度数着呢，半杯就能放倒酒量差的人。”她好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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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就是有这力，它能让最骄傲的人臣服，让最的人落泪，让最清醒的人沉醉，让最理智的人崩溃。

    中年人比不上年轻人有好力，蹦了两小时，邱逐渐到腰酸背痛，力不从心。她想休息一会儿，可是四周太吵，听不见彼此的声音。

    挥手叫来服务员，邱先了四杯B-52轰炸机。这是一兼观赏价值与品尝价值的尾酒，酒装在小巧的弹杯里，喝的时候要把酒燃，用一气喝完。

    当前演唱的这首歌叫“The   Other   Side   Of   Paradise”，邱大学时读过菲茨杰拉德的一本小说——《人间天堂》，她读的是英语原文，所以清楚记得这本小说的英文名就叫“This   Side   of   Paradise”，它描述了一位年轻人狂的“国梦”如何走向幻灭。

    他们场不算晚，舞台前排却早已挤满狂粉丝，人们自发地随着节奏舞动着。邱远远围观的时候还觉得尴尬，后来她被程昀推到人群中央，也不由自主摇摆起来。

    天堂的这一边，天堂的另一边，也许两者存在什么关联？

    只要你在其中，你就会被它唤醒，对它着迷，为它疯狂。

    这四杯酒属于一一杯的分量，邱又了两杯岛冰茶，无论是外观还是味，它们都很像真的柠檬茶。

    忙碌的氛围中，一年的最后一天不期而至。

    果不其然他一脸嫌弃地拒绝了。

    这首歌站在女友视角，讲述了一名拥有婴儿般清澈蓝睛的男孩前往好莱坞寻梦的经历，他在镜、名誉、金钱中迷失自我，沉溺于世界，他的“摇梦”也最终破碎。

    “不好意思，还没醉过。”

    [2]   《帆》（[俄]莱蒙托夫，柴静译）

    邱对外国乐队的认知还停留在Queen、Coldplay、Maroon   5、OneRepublic等成名较久的乐队上，登台的四名外国男人很年轻，就像他们的乐队一样。

    “耍酒疯吗？”

    程昀洗了澡，在酒作用困得抬不起，他告诉邱自己要给她一个跨年惊喜，闭就睡着了。

    “你要不要也染一个？”邱用手肘碰了碰程昀。

    他的神经绷了太久，一旦放松来，整个人就特别疲惫。

    其实不是歌词俗气，而是歌本是唱给有人听的，让两个不来电的人唱，又怎么能唱髓？

    嚣张，真的很嚣张。

    她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不过这很正常，因为每一天，在世界各个角落，都有新的乐队悄无声息地诞生，正如它们悄无声息地解散。

    邱屏息凝神，努力在躁动的人群中分辨着歌词。

    他上有样学样，B-52很甜，咖啡香郁，酒是冰镇的，喝到最后嘴里却有酒燃烧的味。

    程昀没来过酒吧，着菜单无从手。

    “国梦”也好，“摇梦”也罢，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好比丽的皂泡，一及破。

    广场上有人拿着手摇涂鸦漆现场染发，一名男生不知什么风染了一绿，染完又后悔，蹲在墙边自闭。

    似乎是老天为了犒劳辛勤了一年的人们，这天气温虽然还偏低，天气却好得奇，久违的蓝天白云，久违的光明媚。

    邱被音乐震得耳朵“嗡嗡”响，她蹦不去了，可程昀犹不过瘾，她索开车载他去了一家叫“Isabella”的酒吧。

    调酒师燃酒，萤蓝火焰从杯跃起，程昀有怂，只见她随意地上一饮而尽。

卓雅没意思，越唱越尴尬。他琢磨着林夕好歹也是香港知名填词人，怎么能写这么俗的歌词呢？

    年终，各个门都在超负荷运转，邱忙得脚不沾地。

    邱和程昀都是第一次去音乐节，两名菜鸟很有默契地穿了黑外，邱穿了摇粒绒短外，程昀穿了衣。

    一行人酒气熏天地回寝室，被寝室阿姨逮住了好一顿骂。

    迷幻的灯光映在程昀脸上，他看上去就像歌曲开的男孩，天真纯粹。

    “过得去吧。”

    她拿手机打字，“我们去休息一？”，举到程昀面前，他接过手机，打“等有个外国乐队，看完他们再走”。

    舞台红蓝灯光变换，弥漫着霓虹般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