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真是酒之人，”柯欣彤有些羡慕，“我生小孩之后很久没碰过酒了，不然我也喝一杯吧。”

    老同学相见，有许多话可聊，邱和习竹一起吃了中饭才回去。

    “初中同学好啊，知知底的，你抓住机会好好发展一。”

    什么叫白月光？求而不得才叫白月光，得到后就成白米粒了。

    “唉，是啊，现在的小孩真难带，打不得骂不得，像是抬了尊佛回家。”

    柯欣彤嫁给了本地的富二代，从质上说，她应该是最不需要心的；但从神面貌来看，她很沉重。

    她皱着脸回忆了一：“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哎呀，反正就是名字很特别的那个？”

    小区里栽着几棵腊梅，枝上的朵又小又密，散发着一寒冷的幽香。树上不见一叶片，赭的枝杈，金黄的，洁净得很。

    “这么说，我是你今天见的第一个？”

    柯欣彤前几年生了小孩，成为妈妈以后，她与朋友们约会的频率就大大降低了。

    “你太幸福了，你是我今天见的第六个。”

    一门，母亲就急着验收相亲成果：“怎么样？”

    她和习竹不会有可能了，她喜的是那个笑、说、敢闯的少年习竹，不是现在这个老练、沧桑、求安逸的中年习竹。

    “妈，你别安排相亲了，我不会去了。”

    不过这番话邱当然不会说来，她还要留着习竹跟母亲耍赖呢。

    “随着时代的步，培养孩的难度也与日俱增咯，”项晓枫了块西瓜，接嘴，“回想我们爷爷那一辈，孩生来只要给饭吃就好了；到了我们爸爸妈妈这里，有先见之明的家开始鞭策孩学才艺，上补习班；到了现在，养孩脆直接炼狱模式。”

    看着母亲的背影，邱直摇。

    寒料峭，午后的光尽心尽责，但那意仍只浮于表面，邱正准备赴一场约，一场女人之间的约会，王丽鸥喊了以前好的几个老同学来喝午茶。

    “这么夸张？那我们要不要加个微信，方便你回去差？”

    “不挑了，又不是去菜场买。”

    在场的四个女人，两个未婚，两个已婚，其中一个还有小孩，邱本以为拼搏事业的自己和王丽鸥看上去会是状态最差的，结果最显老的是柯欣彤。

    邱有些担心：“你儿呢？给父母带了？”

    “就定了这个，不再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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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到底跟她非亲非故，邱自诩也算仁至义尽，况且她对小孩向来没有好，一想到排在结婚之后的步骤就是生，她浑的孔都要立起来了。所以说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小孩？能自由地决定与不不好吗？能潇洒来去不好吗？

    他摇摇指：“我是第一次相亲，我妈说是我以前的同学，我才愿意过来看看的。”

    邱坐在车里，隔着窗会腊梅树鲜活的生命力。这时蹦蹦走过来一串小孩，他们快速包围了一棵腊梅树。因为量尚小，一个个都够不到枝，其中一名胆大的就准备爬树。树并不壮，骤然承担了一个小孩的重量，腊梅树摇摇晃晃似是要跌倒。

    王丽鸥笑眯眯地说：“不要的，莫吉托度数低，喝完两个小时嘴里就没什么酒气了。”

    于是后面几天，邱顺理成章地有了门的理由。

    女人们都是吃过午饭才赴约的，过年大鱼大的吃惯了，她们了几款果蔬沙拉，邱要喝莫吉托，王丽鸥也跟着了一杯。

    “前面五个都不行，最后一个加了微信。”

    她不想多闲事，又担心小孩发生什么安全问题，降车窗劝了几句。这个年纪的小家伙才不稀罕这份人，在树上耀武扬威地对她比了一个鬼脸，神气扬扬地说“要你”，反而爬得更快。

    “对，人家叫习竹，我初中同学。”

    习竹一副苦恼的模样：“真是的，怎么刚来相亲就被发好人卡？师不利啊。”

    退一万步说，假使他们真的在一起，还是会面临同样的问题。邱没有觉得男人一定要比女人收，但很多时候，男人比女人更难接受“女男弱”这件事。既然习竹和妻因此起过争执，邱觉得在自己上，历史重演的概率也很大。

    这次聚会的人有邱、项晓枫、王丽鸥和柯欣彤，小县城小地方，大家初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兜兜绕绕来便玩到一块儿去了。

    “好吧，那你过年期间跟人家多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