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你们家司令多久了？”

    贺星阑想了想, “我从司令接手紫微垣那年就跟着他啦，那回是他接手紫微垣之后的第一次征。”他说着就眨了睛有些落寞,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那里的了, 反正是他们的实验嘛, 你看我这里。”

    贺星阑搁碗筷, 拽了军装, 赫然是一对假肢！

    靳燃也愣住了，平时看他走路没有任何影响，怎么会是假肢！

    “你的？”

    贺星阑拍拍脚，又端起碗吃了面才说：“嗯, 其实我也不记得啦, 就司令把我救来的时候他们都要杀掉我嘛, 说是觉得我活着也没有尊严。”

    靳燃拧起眉, “放。”顿了顿又问, “裴行遇一己之力把你留的？”

    贺星阑比较习惯靳燃的说话方式，眯笑了用力, “嗯嗯！司令说虽然没有了脚，但是一个人的尊严不因为的残缺而丢失一分，无论是好的还是痛苦的事都只有活着才有可能经历, 他让我自己选。”

    唔，是裴行遇会说的话。

    “司令问我有没有什么未达成的愿望，想不想活去。”贺星阑舒一气，满脸都是恩，没有一怨恨，“司令真的很好，他还给我起了名字，他说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星阑是黑夜将尽的意思。”

    靳燃微微神，贺星阑的存在无论是对大局还是什么都造不成任何影响，裴行遇也不需要用他来在军中现自己的善意。

    他救贺星阑，就是因为不希望他死，他比任何人都敬畏生命。

    靳燃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看贺星阑吃的差不多了，伸脚刚想踹他又想到他那双假肢还是收了回来，又问他：“你这个假肢也是裴行遇给你的？”

    “对呀，司令可厉害啦会好多东西呢，一开始我不会走路还是司令跟独渊教我的，现在看不来我的脚有问题吧。”贺星阑一提到这两个人满心满全是崇拜，恨不得捧着脸往死里彩虹。

    靳燃看着贺星阑一脸纯真的模样，在心里想，裴行遇这冷漠疏离的人是怎么教这么个小可的。

    奇了怪了。

    “燃哥，你的手怎么回事啊？”

    靳燃饭便没手，缺了一小指的手，贺星阑还是一回看见，奇怪地盯着他的手，小心地问。

    “天生的。”

    “那你信息素缺失也是天生的吗？其实你也好厉害啊，能把这次演习都赢回来，一开始我们都吓死了以为会输，结果司令说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