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

    “你在想什么。”

    裴行遇把额贴在靳燃的肩膀上, 被肩章硌的有疼，轻轻说：“我实在没用,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调查真相，他们都说我无所不能，其实我一无是。”

    靳燃沉默着听他说，没有开打断。

    “如果我足够大, 他们不用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烟烟也不用遭受这么多折磨。我本不够锐, 一直以为周槐茂对我有知遇之恩，其实一直认贼作父，我无能。”

    靳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行遇, 他在所有人的里都是无所不能的，数十个重型机甲碾到脸上都有办法化解的裴将军。

    如果不是亲见到，他完全不敢想这个脆弱的、自我否定的人是裴行遇。

    靳燃忍着心疼将他抱，低声一遍遍说：“不是，不是。”

    裴行遇了气，在靳燃肩轻轻吐来，“烟烟很懂事，我怕她伤人就叫她不要和别人玩，她就乖乖地不门。”

    靳燃知，那小姑娘的禅：人一碰，就会死。

    裴行遇声音有些沉，带着的沮丧，“我怕她有危险，就让她躲起来，她就乖乖地一次都没有跑，也不敢跟我说想我了闹个小脾气让我接她回家，她真的很乖。”

    “我本不他们的儿，烟烟的哥哥。”

    靳燃不想听他这么否定自己，将他从怀里拽来，伸手遮在裴行遇的睛上，“你听我说。”

    “你不无能，也不是无所不能，你只是一个凡人。”靳燃看着他，却教他只许用耳朵听，“你会受伤，会疼，你只是个普通人，别用神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允许脆弱，允许沮丧，然后学会抓住我的手，并肩而行。”

    裴行遇本来闭着，闻言一睁，睫刷过靳燃的掌心。

    他听过太多依赖的话，扛着整个紫微垣的希望不能有片刻放松，作为整个舰队的最指挥官，他就是神力量，他必须无所不能，却没有人想过他也会受伤，会疼。

    “走了。”

    裴行遇还没从动里回过神，就被靳燃一把拉上了便捷悬浮车，眶里那酸涩瞬间消散的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