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乔韫琛回到家，刚好夏越难得一见也回来吃饭。只是饭间乔韫琛兴致缺缺，只扒了几饭就说吃不。

    夏越问他：“你在闹什么？”

    乔韫琛低着：“爸……我好难过，我偷偷听到我的好朋友说，要不是因为我有钱会给他送礼，他本不会和我一起玩……”

    夏越似乎觉得乔韫琛因为这么蒜的事就耷拉着脑袋实在很没必要，于是说：“你就因为这个在这里耍小不吃饭？你那个朋友说得有什么错吗？你看看你现在，一天到晚话都不说一句，哪有人和你玩？也就你哥愿意搭理你。人家看在你给人买礼的份上和你朋友已经不错了。别闹了，好好吃饭，吃完赶回房间去写作业。”

    乔韫琛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好。”

    那个夜晚是不是失眠了？乔韫琛已经记不太清。反正他后来也没和他的同桌闹掰，虚假意地对着同桌讲的冷笑话哈哈大笑，试图回到小时候那开朗的样。他也确实到了，再后来他从青期的壳钻了来，那一天到晚都不讲话的日已经成了过去。他可以随便和别人聊到嗨，他也不介意别人到底是为什么跟他朋友。

    ……

    陈敬轻轻拍着乔韫琛的背。乔韫琛讲得语无次，但陈敬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乔韫琛是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的，随时可能会被别人替代”，在这个前提之上如果真有人跟他说陈敬喜上了一个别的什么人，他很容易就会相信并接受。并且为了自我保护，会立断绝所有再和对方有集的可能。

    “现在可以到我说话了吗？”陈敬问。

    乔韫琛了鼻：“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