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他这样火红的冠羽本来就不多，来天界时就只剩了三，或许是今日在太玄池中泡得时间太，又折腾没了一。

    那是他在无海中的最后一年，一场暴雨连了半个多月，恍若天河乍开，雨丝如砸无海中，海面上波涛汹涌，白沫翻，浑浊的海掀起滔天的浪，拍打在血红的沙滩上。

    天一，便肆人间，天帝率领众神要将这只老鼠绞杀，只是它曾有功于天地，不能任意抹杀，天帝与众神商议之后，将他封印于天外境。

杯上，发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然而不等星如为自己辩解，就听到姬淮舟对自己说：“这个月和个月的酒都没有了。”

    如今千年已过，上古众神大多都已湮灭在岁月的河之中，就只剩

    风渊上神还颇有涵养地问他：“酒好喝吗？”

    天地之初，宇宙混沌，至后来鼠咬天开，分割，演化万。

    那是他第一次在风渊的上看到了姬淮舟的影，那时他把一切原因都归咎于肚中那两壶酒上。

    不过咬开混沌的那只老鼠大概是因没能当上天地之主，心中不满，暴饮暴，它又嘴挑得很，专这世间至至至善至邪之，日复一日，竟让它修炼成了天之。

    北边的苦竹林被天火焚烧了大半，林积足有半人，白沫与灰烬浮在面上，雨无鞭打褐的石，溅起，滴滴答答落中，有些许怪鱼在中穿行而过。

    于是他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袖上的落叶，对着前的风渊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上神。”

    百年以后，在这一日，又有人与他说了相似的话，可他想着，他到底不是他的殿了。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都是再也不能重来的故事了。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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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如窝在姬淮舟的怀里，两只睛眨眨，觉着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诚然他确实偷了一酒，但他今天也确实是一杯酒都没有喝。

    姬淮舟本以为他就偷喝一杯，一听这声方知自己是小瞧了他，他探往窗外看了一，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墙七扭八歪地躺了好些酒杯，还有未涸的酒，上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星如回到千桃园中，园的西北角有他一座小小的房屋，他没去，只在外面随便找了一棵桃树躺，落落叶铺了一地，银白月光洒满天河，他正要闭上，一红的翎羽忽然间从飘落来，他捡到手中，愣了半晌，然后睁睁地看着它在手中散作一团荧光。

    星如傻了。

    任凭他怎么撒撒泼，接来两个月的酒确实是没有的。

    说起来上一他记得是在无海天象后没的。

    今天的酒他一没喝到就算了，竟然连以后的酒都没有了

    他那时笑一声：“上神这里的酒自然是好的。”

    太已经好些日没有来过，这里的天总是昏昏沉沉，天尽的幻海之雾分不清时辰，便地驻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