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样的梦？

    之前是他侥幸，总能撑过最后一梦，这一回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若不是司泉回的及时，怕是要丢了小半条命去。

    星如垂眸，他曾醒过来一次，见到他一面，如今想来倒是宁愿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永远陷在梦中。

    “我想见一见他，”星如声音喑哑，气息微弱，良久，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想他了。”

    司泉上神瞧他醒了，缓缓走来，他低声：“你那日不该让我走的。”

    风渊从来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星如从梦中醒来，他睁开，迷糊了一阵儿，才注意到有白衣的上神站在不远，月光透过纱窗倾泻来，窗外树影摇动，木扶疏。

    建章行中，当今圣上突然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见着冬至在即，百官请奏，可派清河太前往皇陵祭祀先祖，圣上心疼，故而不准，如是三次，圣上方准。

    “不是已经找到他了吗？”司泉问。

一哄自己，他真的太疼了。

    “殿……”

    司泉望着他，动了动，不知想到什么，最后叹一声，竟是放弃了再劝他，只问：“昨夜了什么样的梦？”

    星如回忆起梦中，嘴角不由自主上扬起来，两只睛笑得像月牙一样，弯弯的，里面盛满星河。

    我的殿啊……

    第7章 第 7 章

    可他笑着笑着，泪就来了。

    星如寂然合上双，中鲜血越吐越多，很快在石板凹陷积一洼小小的血池，血池溢满，沿着石板纹路滴答滴答落到地上，汇成一方红鉴，上面映百年前那位清和太的清瘦影，倏忽不见。

    婆娑铃音穿过九重天阙，浮云日幻化万千红尘景象，笼罩着这十里桃林，一曲华胥，弹指百年，是梦非梦，是劫非劫。

    若此时风渊能回，看他一，只看他一，便能看到，从那小妖怪的睛里、耳朵里、嘴角，一缕一缕鲜红的血正蜿蜒而，不一会儿，将床石板染一片血红，像是被烈火灼过的茫茫上鹿丘。

    他这一觉虽能让他见到他的殿，却要他再承受一番千刀万剐的刑罚，原先这也不妨事的，反正那些痛他都习惯了，却不知他的神魂在无海现天象时，受了损伤，这一番刺激之，直接伤及了本。

    星如听这位上神语气中稍带着的埋怨，他拉开嘴角对司泉笑了一笑，双手撑住上的石床想要坐来，结果浑上没有一力气，只能地躺回床上。

    星如委实没有想到，他这场梦会得如此艰难。

    与多年前倒在伽蓝塔绝望的白衣青年，都是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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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明四年，冬。

    司泉站在床边，伸手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发，“以后别这样了。”

    那一年，姬

    咙里像是着尖利刀片，他发不一声音来。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一阵风来就会飘散，此时窗外万籁俱寂，月皎洁，天河之自太玄池中携光逶迤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