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得到了什么呢？”

    他似哭似笑，这话像是在问剑梧，又好像是在问风渊。

    自历劫归来后，司泉便压抑心中的痛苦与愧疚，想着十年、百年，或者千年，终有一日会放他在人间的那个孩。

    可他没来得及等到那一日，便在九幽境中被心困住，后又被天引诱，将他心中最暗的一角不断地扩大，怨恨、不甘、懊悔、那些暗的如藤蔓一般疯狂生，将他的心神全占据，化成他的心，最终使他成为天的傀儡。

    为什么你们总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要定那样的天律？为什么人间的回不能变更？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既然所有人都没有错，就陪着他一起痛苦吧。

    剑梧并不能对司泉的痛苦同受，他只冷冷说：“不扰回，这是天地间的秩序，作为仙君自然应当遵守。”

    司泉从前虽然没有遗忘前尘，但是得很好，可惜他未能在九幽境中保持心，若剑梧能早预料到这一日，当初便不该派他来九幽境。

    剑梧这样的态度更让司泉心中燃起不休的焚怒火，他向剑梧质问：“那他错了什么？有我这样的父亲？若是我不曾历劫，他便不会有那样的场，他该个普通的孩，好好地大。”

    剑梧依旧冷漠，声音毫无起伏，冰凉的血雨落在他的脸上，睫上结一片细小的血珠，很快凝成冰霜，他对司泉：“他命中该有此劫，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这便是回的宿命，天之，无人能够更改。”

    “那今日这般，也是宿命了，”司泉仰望天，将手中剑举起，九幽境中的鬼气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声，向着银光闪烁的剑奔涌而来，他嗤嗤笑了起来，似疯了一般，尾微微泛红，泪混合着血雨从中一起淌，他看着面前的剑梧，脸上的笑意扩大几分，“剑梧啊剑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一直这么无去。”

    司泉话音落，剑如虹，数十冷厉金光向着漩涡冲了过去，气势浩大，仿佛能将天地劈开，旋涡像是收拢了一滩稠的墨，缓慢地淌。

    他敛起中的笑意，望着封印，等到天世的时候，他们就会和自己一样了，这样想着，司泉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