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我亲看见的。”

    “你不要胡说。”

    玄苦是乔峰的师傅，也是当年埋伏萧远山的一员，他知当年的事有多荒唐，他不恨那个要取他命的人，到底也恨不起来，一个人若是觉得自己有罪，那受到再多痛苦都是活该。

    乔峰哭了一会目眩，把玄苦平放在床上，退到床边磕了几个响。

    和尚中也有忍不住哽咽的，方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玄苦师弟求仁得仁，此生走得潇洒也没有遗憾，他不愿意说真正的凶手，不愿意我等再造杀孽，是修为上等，如今得享极乐，该为他兴。”

    玄苦颤抖着手去摸他，乔峰赶上前：“都这么大了，好孩，真好，真好，好啊。”他一连说了好多个好，泪也是噼里啪啦的掉。

    这玄苦大师说完这些好，往一垂，乔峰赶接住，一探鼻息，竟是没了气：“师傅！”

    乔峰哽咽：“多年来未能尽到徒弟的本分，是我的错。”

    于是刚走来的老们又原路返回，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乔峰。

    乔峰上前一抱拳：“在乔峰，此来是探望师傅的，但夜前来多有打扰，所以特来同方丈个不是。”

    玄苦努力的撑开，一见乔峰只觉心中一通，因这跪在地上的人与那天袭击自己的人生的竟是这般相像，他中来了泪：“你就是我那徒弟？”

    小和尚是寺里的自己人，众人一听这话，当即警惕起来，一个个看着乔峰。

    玄苦去世，门的小和尚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整个寺的和尚都围了起来。有一个小和尚看到乔峰的脸突然：“是他！他是凶手！”

    此时，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哭得泪满面，十分狼狈。

    一个老无奈的叹了一气：“你师傅哪里还有力气骂你，不过这孩也是一片好心，玄苦那般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再陪你走一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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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看了乔峰一会：“好啊，都这么大了，我们也刚从你师父那儿回来，你也知他的房间自己去看看吧，他应该也有多话想和你说。”

    “我那天亲看见就是你打了玄苦师叔一掌，他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你就是那个凶手。”

    是个让人疼的问题

    乔峰一时不知怎么说，少林寺众人虎视眈眈，乔峰叹了一气，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乔峰泪：“你说什么？”

    乔峰又是拱手：“夜到访实在打扰，恐怕师傅会责骂我，还望方丈和几位前辈能随我同去，哪怕说说也好。”他说着说着脸有红，此时看上去当真就是个怕被师傅责骂的小徒弟。

    一行人到玄苦禅房时，那人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脸苍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乔峰有些颤抖，跪在了玄苦床前：“不孝徒弟乔峰来看望师傅了。”

    “人不是他杀的！”一个清脆的声音穿过人群而至。

    乔峰虽然是少林弟，但那是他小的时候的事了，如今大变了模样，一有些认不来，几个老认了半天也不太敢确定。

    乔峰把刚才的话在心里重复好几遍，在寺中行走，故意让那些夜半还在溜达的小和尚们瞧见，还特意打听方丈所在，在寺里转了一圈才到了方丈。

    这般场景，就是临终嘱托，看得在场人无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