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眨着睛，从上摸那枚铜钱，浅浅的呢喃着。

    安雅受着围绕在指尖冰冷的空气，睁开眸，目光悠悠，慢声：“遇见唐宋，我只算她一段会九死一生，却算不因何事，又何时。那人执着唤桑邪醒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只算桑邪会因我之事涉险，要承受烈焰之苦，却算不结果。”

    文莱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安雅素淡的容颜上，总觉这一别两千年，前之人，虽外貌还是昔日的雅大人，但心早已不似当年那般。

    “可是……桑大人说您的？”

    ——安雅。

    果然失去这双看透人心的睛，比失去这条命更让她痛苦。无奈她隐藏的太好了，让边的人都看不来。

    “文莱听不懂。”

    唐宋猛的睁开，盯着黑压压的天板，用力调整她的呼。脑袋却一阵一阵的发胀，四肢不知何时变的冰凉，除了用呼来调整，她不知自己还能什么。

    白的俯，与小女孩平视，两个相抵，用翅膀一一扑扇着，好像在安抚她。

    “……怪只怪，有些事我算的到结局，却算不何时开始。”安雅抬起左手，在黑暗中舒展着手指，“而有些事，我却算的到开始，却算不到结局。”

    安雅浅浅一笑，温言：“怎么好好的，也胡思想起来了？”

    第173章

    “若不是大人制将我唤冥界，也不会如此。”文莱一脸愧疚，“桑大人的话文莱都听见了……”

    ——雅。

    “文莱，对于我而言，我要如何，又如何去参透呢？”安雅失笑：“算到边的人会事，而我却什么都不了……只能躺在这里。”

    尝试了好久，才吐了一个字，一个足以让唐宋从这梦中惊醒的字。

    文莱皱眉安抚：“大人，为何不顺应天命呢？”

    ☆、第173章

    文莱眉心敛起，眸中闪过一抹不安。

    文莱承认，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没自信的安雅，细细打量着安雅没有血，白皙又致的脸颊，特别是那双失去神韵的双眸。

    “讲。”安雅再次打断了她，“没有你，我这也会如此。”

    “

    “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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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

    这些人还有名字混地在唐宋脑里翻，令她疼的厉害，而在这些名字中，唯一清晰的便是那个小女孩儿，好艰难才吐的一个字。

    “雅”是谁？

    安姑娘、卓姑娘、阮姑娘、妖女、玉雅阁、那匹白的、山崖上和山崖的两个小女孩儿，还有那颗绿的草。

    “文莱，莫要担心我。”安雅虽然看不见，但仿佛周围发生什么事，她都一清二楚。

    “大人，文莱担心大人。”

    那个小女孩张了张了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咿咿呀呀了好几声。

    漆黑的房间，安雅哪怕不需要休息，也安静的躺在床上。白玉葫芦发淡淡的光，一缕白烟缓缓散开来，文莱的魂从白烟中走，来到床边伸手想帮安雅盖盖被，却被安雅抬手打断。

    “天命？”安雅慢慢坐起来，找个舒适的位置倚在床，从袖摸那半枚半，搓在手中，才笑着：“我这么多年，一直未参透一，文莱可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