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年师父并不希望我选择墨蝶为蛊。”姜尤说到这里，纤细修的指尖轻轻一弹，黑的蛊蝶便不见了踪迹。

    “为什么不希望？”

    “师父说，我是杀手，蝴蝶太过有。”姜尤沉眉，角微微勾起，“我师兄们一个选择蛇，一个选择蝎，唯有我是蝴蝶。”

    “相比蛇和蝎，我更觉得蝴蝶好一些。”灵雨实话实说，可是一想到命续，问：“尤儿，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那人真的是玉玲珑，你可想过你和我的以后？”

    姜尤有些不解：“以后？”

    “我们并不是僵尸，并不会真的锁住岁月。我之前质特殊，是因为合了我的魂加上叶家的铸魂术，寿命本就比普通人要，可如今已经自熄了魂，我也必须要依靠这些续命来维持容貌和寿数。”灵雨盯着姜尤这张脸，认真：“如果那人就是玉玲珑，而我们站在她的对立，这些药吃完之后呢？”

    这些话无疑将问题推到了一个至，到在生死上选择。姜尤细想自己所剩的药，地望了灵雨一，没有言语。

    “可能是活的太久了，一直都把死这个字抛之脑后，现在重新拿来去思考，还真的有些怕呢。”灵雨的语气带着一丝玩笑，神的盯着窗外昏沉的天空，“但我是生意人，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就算我不曾背叛她，事成之后，她也会过河拆桥，等待我的也是死。更何况……昨夜我用叶家的招魂术，她肯定是知我变节站在雅这一方。”

    姜尤惊讶的盯着灵雨的侧颜，更没想到她竟是这番言辞。

    “尤儿，其实我并不怕死，我怕死的不明不白。”灵雨着气，脸上带着笑，回看姜尤，“雅和唐宋都是叶家的恩人，你说我这样算是还恩了吗？”

    姜尤沉默了几秒，：“算。”

    听见这个结果的灵雨，笑：“这样……就值得了，还真开心呢！”

    “开心？”

    “是呀，非常的开心。”灵雨说着说着，眸中渐渐模糊，抬手抵在心，“因为这里对雅有太多的亏欠了。”

    姜尤有些听不懂，却又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灵雨……”

    “嗯。”

    灵雨从椅上起，再次面对姜尤时，目光有些游离，仿佛时空在倒转，回到唐朝，回到那个年少闹的岁月，自己在草坪一边奔跑一边牵着风筝线，唤着树荫看书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