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没回答，他收回玉佩珍惜地揣在怀里，转而：“你有什么喜的吗？”

    那时候他还小，抢不过其他人，只剩这么一本破烂的秘籍，只能抱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也不值钱，还留着嘛。”白殊言。

    那是属于白殊言的东西。

    他也庆幸他还留着。

    白殊言：“……你快去吧，我只是没了力，又不是真的变成废人了。”

    晏歌看完信件，对他：“我有事要去一趟，明天一定赶回来。”

    晏歌扫了一密室中的东西，往昔欣赏的珍品这时看来，似乎真的没一个得上他。金银嫌太俗气，翡翠又觉不够珍稀。

    晏歌接到的是百晓生的信件，上面写的正是云火玉床的消息。

五年前浔河河畔他摸走的那块？白殊言接过来，有些惊讶地：“你还留着呢？”

    ·

    晏歌运起轻功，飘逸的影很快重的夜里。

    他抱着几个手炉去了书房。

    “我也想快啊。”白殊言哆嗦着钻被，“现在就去，转移一注意力说不定就不冷了。”

    “这里都是你的珍藏吧。”白殊言摇摇，“君不夺人所好，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多谢你了。”

    他本来也没义务一直陪着自己，白殊言早就好心理准备了。他：“你尽门吧，不用我。”

    他每写一会儿，就要捂着手炉一，否则手指僵无力得连笔都拿不住。

    他就这么费劲地写了一天。当功心法的分写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来。

    这也让他很快成为众矢之的，为了活命，即使他后来察觉到了这功法的弊端，也只能暂时忽略，继续快速地练去。

    “光这么暗，当心睛。”晏歌的声音突然从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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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西斜，时间渐渐到了第二天傍晚。这是对白殊言和晏歌来说都很漫的一天。

    没想到这么一本连封面名字都残破得看不来的功法，却迅速地增了他的实力，让他从十几名竞争对手中逐渐脱颖而。

    白殊言蘸取墨，把功法的容一字一字默写来。

    而白殊言蜷在被窝里，浑发冷。价值不菲的银丝碳木柴似的烧了大半筐，外灼的量却仍然驱不走他的寒气。

    晏歌：“是啊。”

    晏歌从它的上取一张纸条，白殊言站在他旁边，自觉地转没去看。

    白殊言学的功法是司清教多年以前灭了其他门派抢来的，混着各剑谱秘籍垃圾似地堆在司清教宝库的角落里。

    晏歌第一次在盗宝的时候这样不专心，心中不住记挂着另一个人。

    这次任务真有够遭罪的。系统心疼地：“宿主快完成任务，我们好快走吧。”

    “咕咕”两声，一只白鸽落在窗边。

    当初司清教被七大门派攻破，云火玉床辗转落到了崆峒派手里。上任掌门最近要过七十大寿，为表孝心，他的大弟要在寿宴上献上这重礼为他贺寿。

    晏歌走之前还絮絮叨叨，颇有几分家公的架势，“我准备了很多银丝碳和手炉，你冷了就多烧几个捂在被里。饭菜我已经订好了，酒楼的小厮会送过来，你趁多吃……”

    他拉着白殊言走密室，将所有机关恢复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