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负责照看姑娘，况也是左一耳朵右一耳朵，听的一知半解，磕磕绊绊的说不清楚。

    还是彭嘉福上前一步，把事全须全影讲了个大概。

    “咱们的人带着圣旨，南三街的宅里面的时候，七八个婆嬷嬷围着琉璃姑娘正在行刑呢。”

    “刑是什么？”清荷怒目。

    彭嘉福叹了一气，惋慨：“这也是个早年间里特有的法，先帝爷还在的时候，婉太妃里用这个法整治人，惹了叛变，后来太后娘娘心善，嫌其太过残忍，就给禁了，没想到……”

    他遮掩着，有意不肯说清楚。

    清荷眉皱，窝火呵斥：“所以，这刑到底是怎么个刑法？”

    彭嘉福抬朝主觑视，得了首肯，才敢如是说。

    “不是才要瞒，是真真有些丧天良。”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娓娓而。

    “拿布条把人的睛蒙住，耳朵里上瓷实的棉团，嘴堵严，就留个鼻让给气儿，四肢拿竹竿撑住，牢牢地拴在床脚。拿的汤婆，捂在犯人的额上，待那块儿肌肤变了，乌青泛着紫劲儿，里面还带着些粉的光景。”

    彭嘉福缓了一劲儿，看她面稍缓，继续：“这还不算完呢，再架上细细的苇杆，顺着沾了的巾，在方才伤那地儿悬着，也不要太大的力，一滴一滴跟雨似的砸。”

    伤不算什么是什么大病，便是普通的民间大夫医治得当了，也不会留疤。

    然，那块细汤开了，正是金贵，五识皆闭，正脑门儿那步步仄的迫，没半天的功夫，人就得发疯。

    当年被婉太妃疯了的那个女，脑糊涂，一路掀翻了侍卫，最后愣生生拿砍刀自己卸了手臂，疯跑到从城楼，失足而亡。

    清荷听得浑冰冷，手脚发，白一翻，整个人栽倒在啵啵床上，临昏迷前，还能听得到琉璃抱着她嚎哭，不住的张唤她名字。

    再醒来，已是烛火通明，外面又在雨，沙沙声清冷的很。

    她呢喃着，伸手想要拂开前的手臂。

    秦桓泽听到了怀里的声响，伸手在她额上探量，“烧还未退，既然醒了就先吃些清粥，好吧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