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全，是放手，不是占有。

    咖啡厅的小包厢里，慕云早到了半个小时。

    他不停地低看向手表。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直到那扇门被推开，他松了一气，随即心又被提到了嗓。

    “昨天晚晚见到傅于归了？他们在哪里见的面？他们说什么了？”白还没坐，铺天盖地的问题已经向她砸来。

    “医院。”白没有隐瞒，而是直截了当地给了答案，慕云皱了皱眉，正要追问，一张皱的报告单被递到他前。

    他有不可置信，原来晚晚不是来例假，而是怀了？

    她怀了？医生不是说……

    “如你所见，她怀了。”提到怀，白的心也有些沉重。

    “我本来也不想见你，可是现在，我又不得不见你。”白呼一气，“现在你知了，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我的孩。”慕云心五味杂陈，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喜是忧，“我……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一差错。”

    “慕云，你还不懂吗？你在她边，才是最大的差错。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客的，你知的，你不是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那傅于归就是吗？”

    慕云将那张报告单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回袋里。

    “他更不可能，你和他，都不是的良人。当年你和傅于归各推了她一把，都是造成她痛苦的刽手……她这些年来，从未开心过。”白呼一气，“慕云，放手吧，过段时间，等的状况稳定来，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

    “如果你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样想了。”白明白他的偏执，只有告诉他事实，他才有可能放手。“当年我带去了国外以后，本以为她可以重新开始，却没想到，一直都在颜笑。她白天装的比谁都开心，实际上却夜夜噩梦，这况，你最近也有所了解吧？”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来透气，发现厨房的灯亮着，去才发现拿着案板上的果刀准备自尽……”

    “我给她找了心理医生，事实证明没有什么用，她抗拒医生，抗拒医院，也抗拒吃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找人眠了她，行篡改了她的记忆。”

    “却没想到她对回忆这么执着，她总是不间断地回想起过去的事，无数次濒临神崩溃……我也只好不间断地找人给她继续眠……”

    “再后来呢？”慕云的心一阵疼痛，两个月前重逢时她明明那么快乐，他还以为她只是简单的失忆，这些年来一直过得很好，现在才知，她和他一样，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之中。

    “一直反复。后来她说要回国，我让她去了你最不可能去的H市，她却偏偏遇到了你，还和你结婚了。我猜想……是因为那半年，你给她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她才会意识地想依赖你，亲近你。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也只想记住那些甜的回忆，而不是那些痛苦的事。”

    “你也知的……当年医生说，她这辈可能都不能再怀了，就算运气好怀了，在生产时也可能面临大血的困境，可能难产，总之只会是九死一生……怀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她再一次产手术，可能她就彻底失去一个母亲的权利了。所以我想带她走，七哥会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尽快调理照顾好她的。”

    “她在我边，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可是你在她边，只会加剧她的痛苦。你自己难没有发现吗？”

    “在国外那三年，后来她的状况实际上已经好很多了，就算想起一些零碎的回忆，也不会很激动……可是她回国以后，那状况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