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烟纱，檀香袅袅，守在一旁的老鸨发现床上人终于醒了，脸上笑了一朵。

    “琉璃，你可算是醒了，快，把着药喝了。”老鸨端着一碗药行恣琉中，恣琉被呛得连连咳嗽，药溅了一，然而还是喝去了不少。老鸨殷勤地用香帕给他把嘴，恣琉茫然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不知如今何地。妆艳抹的老鸨扔给他一绿绿的衣服：“快把衣服穿上，随我去见客，那位大人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恣琉只记得他被摄鬼幡，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如今这副躯完全是个凡人，使不丝毫灵力。他应该还在鬼幡之中，鬼幡竟然有将他神魂寄托于他人记忆之中的作用，如今他就在这个名为琉璃的魁里。

    琉璃之前也是养尊优的少爷，后来家中遭遇变故，落民间辗转几次最终卖了娼馆。因为贵，又是个难得的双儿，初夜叫价极。琉璃不堪受辱，便想要上吊自尽。

    恣琉摸着颈间那极的勒痕，已经被上了药膏，疼痛稍微缓解了一。至于老鸨扔给他的衣服实在暴，一翠绿的摸，只有前两朵翠叶挡着，连沟都看的一清二楚。

    恣琉没有动弹，老鸨虽然笑着，却目光犀利地看向门外两背影：“琉璃，你要是不愿意，我可就要请门两位爷来帮你了。”

    娼馆里调教不听话的娼自有一办法，琉璃生前便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恣琉从琉璃恐惧的记忆中同样可以同受。

    恣琉心想这一切只是幻觉罢了，如今势比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勉接受了老鸨给他的衣服。

    老鸨哼了一声，咧嘴笑：“要不是看你还没被开苞，第一次值钱的很，才对你这样宽容。以后晚要是再这样要死要活的，就算你的再艳动人，也要把扔到笼里犬。”

    显然琉璃对于犬极为恐惧，连同恣琉也了一冷汗。老鸨扭着走了去，恣琉默默穿上了抹，他虽是双儿，衣饰与女并无不同，抹襦裙，里面底竟然是开着的，稍一动作就了。外袍倒还不至于太过，显然娼馆也知不能让娼一就被人看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老鸨很快打着帘来，将恣琉在梳妆台前，恣琉往镜里一瞥，竟然是他自己的脸。而琉璃的那些记忆中的脸庞，也变成了他的脸。恣琉心生疑惑，这一切好像是发生在他上一样，如今他就是琉璃，琉璃就是他。

    老鸨本打算给他打扮一番，却又觉得恣琉这副未着粉黛的模样也是清新脱俗，说不定那位大人会喜。老鸨用脂粉遮挡了恣琉颈间勒痕，拉开了恣琉肩上裹得的外袍，抹，又将抹往拉了两，前一对呼之。

    恣琉连忙用手护住免得光外，老鸨暗中慨确实是个人，以后肯定是馆里的摇钱树。

    “呢。”娼馆开苞有个规矩，要里夹着一朵杏去接客，除非客人亲手摘了，万万不可让杏落地。老鸨正想掀开他的所以，恣琉随便应：“夹着了。”他虽然从琉璃记忆得知这件事，却不会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