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聲阻止。

    「夫人，我無意冒犯，不過我真的如老闆所說只是個秘書。沒有逾越的非分之想。」

    喬詠倩不卑不亢回答。

    「斯現在觀光客太多，能幫我和你父親換個地方比較好。」路斯母親換了話題，不過還是不怎麼悅耳。

    司機在機場門放兩人車。

    路斯從司機手中接過行李。

    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平常沈默寡言的公司車司機大約是知每次在那漂亮房裡鴻門宴會發生什麼事。

    「老闆，一路順風。」

    「謝謝。」路斯揚起謝微笑。

    「喬秘書，好好照顧老闆。」司機以長輩的氣對喬詠倩說。

    「我會的。」

    兩人搭商務艙，除非必須，路斯平常不是喜歡擺派頭的人。會浪費公司錢的商務私人飛機對目前公司來說不是選項，等到公司賺錢，那就不是問題。

    或許是對在他父母家發生的事不知如何對她解釋，路斯比平常還沈默。

    他翻著手中文件，她卻可以覺到他的心思不在那上面。

    「路斯，休息吧，還有很長的飛行時間。」

    「妳先睡，我還有公司的事要想。」

    「嗯。」她沒有再多說。

    亞洲對路斯來說是個永遠不會習慣的外星球，還好在新加坡他還可以用英語和人談。

    抵達第一天晚餐是在住旅館附近充滿新加坡當地的熟中心用餐，看著喬詠倩順利的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與人溝通購買餐點，揚起的親切笑容是他從沒看過的，他有些驚訝地發現這是她所為人不知另外一面。

    「工作完成之後妳想回家鄉看看嗎？」

    他記得喬詠倩家鄉從此處搭機不會太遠，散步回旅館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她。

    「不了。沒有家人會想看到我的。」父母早已過世，父母連續過世，親戚無不認為她帶著不祥。

    「想不想談談。」路斯早知她的父母已經過世的事，不過她從來沒談過關於父母的事。

    「沒什麼好談的。」

    多說多傷心，反正她已經拋棄過去的一切。雖然她也不知未來在哪。

    現在看來，路斯很可能不在她的未來裡。

    新加坡的夜景有一種力，燦爛萬家燈光如鑽石閃閃發亮。

    不是從街頭還是樓看來，不是午後大雨還是清晨陽光，都有種獨特引人風。

    兩人一路走回旅館。

    喬詠倩藉疲累回到房間就把兩間房之間的門關上，進浴室。

    路斯看著關上的門，總算知她並沒有回到幾天前爭執之前那個聽話的她。

    和他父母見面可能還把她的心得更糟。

    他拿手機，撥打幾個電話後，手機來電顯示一個熟悉的人名。

    「西夫人。」

    「路斯，大衛爵士過世了。」

    「請節哀。」

    「在律師宣讀遺囑之前，消息尚不要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