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就知，林二少这拳应该是没留手，铁定还疼。

    林一边拦臂揽着林夏天的，任打任咬不还手，另一只手牢牢举在他。

    林夏天恨死林了，恨林骗他，恨林喜新厌旧，怀着鱼死网破的心，什么都不不顾，丝毫没察觉林此时是个什么反应，有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意思，只知狠命挣扎，一拳拳的挥去，林又不刻意躲闪，所以这挥去的每一拳，几乎都打到了上。

    可即使是这样，林夏天都没顺利挣脱来，于是埋扎去，一咬住了拦腰挡着他去路的手腕。

    林闷哼一声，意识握了拳，手臂上青都暴来了，却也仍旧没松开揽着林夏天的手。

    直到泪被风的冰凉，雨一样滴再次落到林手背上。

    林愣了愣，望了林夏天半晌，终是缓缓垂了，仿佛挣扎犹豫了许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又极其僵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声僵无比的歉却像是一句法，瞬间卸掉了林夏天浑所有的力气。

    刚才还怎么也不肯服输的林夏天突然定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想去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又听到了第二声。

    这次显然比第一声更自在了几分，林夏天的耳畔，注视着林的睛，他清晰的听到了那声，“对不起。”

    林夏天脑中一片空白。

    甚至忘了自己上一秒还正悲愤。

    他跟林认识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林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因为在林夏天的意识里，林是不可能对他说“对不起”这类字的。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和林之间也有着天壤之别。

    即使在两人关系最洽的那段时期，林夏天也依旧清醒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靠着自己小心讨好来维系的。

    林对他好，关心他的学习，和他亲昵，都是建立在自己小心翼翼讨好着贴上去，乖巧听话的前提上，一旦自己不听话了，他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一切都会失去。

    林永远都是对的，这是早就被林夏天认认真真写认知里的事实。

    可如今这个事实却好像是要被颠覆了。

    这声歉来的太过离奇。

    以至于林夏天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该怎么去思考这些对不起的涵义，泪就已经先掉了来。

    明明不是恰当的倾诉对象，更不是恰当的地，林夏天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却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