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地结伴离去，季汐蹲在院里的树，从期待到失望。

    最后一个走的师叔锁了门，见他还在峰上，诧异：“你怎么还不回去？”

    季汐面无表起，拍拍衣摆：“这就走了。”

    一路上他难过地要命，又自己劝自己，师尊在门派五老，平时一定很忙，不过是一次课，没有来便算了。

    等回了住所，季汐在院里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段游，和林辞卿。

    他慢慢走上前，房门没有关，段游未穿上衣坐在凳上，从季汐的角度，能看见他背上一大片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的。

    林辞卿冷着脸，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另一只手沾了些药，涂在段游背后的伤。

    药一沾到肤，段游顿时发一声痛呼，林辞卿呵：“闭嘴。”

    段游闻言只好咬住自己的手，待疼痛缓了一些，有气无力：“十二层简直不是人去的地方，那个人面蛛，得奇丑无比就算了，打人还这么疼……”

    季汐走屋里，低喊了一声：“师尊。”

    林辞卿手上一顿，“回来了？我本打算一会儿就去接你……”

    “师尊，”段游转过脸，“你怎么不早说，我去找江师叔上药，就不会耽搁你了。”

    林辞卿眉轻皱，他许久没有关注澄乐峰上课的时间，季汐每日来找他，时间并不固定，他本以为给段游上完药再去也不迟。

    季汐在床自顾自收拾东西，段游上好药后又是神焕发，急急忙忙又跑去了，不知是不是还要去百阵塔。

    待他一走，林辞卿心愧疚，开：“今日……”

    季汐抬冲他笑了一，面上没有半异常，“没事的师尊，我以后自己回来就好。”

    林辞卿沉默半晌，才继续说：“今日是为师的错，抱歉。”

    他上前想安抚季汐，却一时不知怎么，在他几百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哄”这个字。

    季汐低，闷声：“师尊放心，我真的没有生气。”

    他明显不想再谈论此事，林辞卿只好离去。

    等他走远，季汐将房门锁了，指甲掐着手心。

    他很难受，果然自己还是不怎么受的那个吧，翎安君连澄乐峰课的时间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