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又看向坐在一边的纪凌，她安静垂着，双手放在膝上端坐着。

    江莹被他逗笑，嗔着拍了段游一，季汐看在里，默默起了一疙瘩。

    不过她们来这一趟，好像真的就只是住了几天，借了一个飞行法，蓝雀受林辞卿的命令，暗中观察着她们，也不见任何异常。

    很快江莹恢复刚才的活泼，拉着段游让他再讲讲百阵塔中的妖魂，季汐懒得再搭理重新沉默的纪凌，毫无存在地跟在后面走着。

    段游已经向门派申请借了一艘双人飞舟，给江莹两人用绰绰有余，明日登记过后就能拿来了。

    “我父亲量极，我大概是随了他吧，”纪凌柔和笑着，“好些人第一次见我，都会问这个问题。”

    纪凌上飞舟前也对段游温柔说：“这几日多谢段师兄。”

    季汐忍不住说自己的疑虑：“师兄，你觉不觉得她们两人，有些奇怪？”

    江莹还在问：“塔中都有什么？叫百阵塔，是有阵法吗？”

    “不止，里面还关了些妖魂，都是阶的，越往上越危险。”

    季汐随说了一句：“若你女扮男装倒是方便。”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说

    纪凌神闪了闪，说了一个十分拗的地名，季汐听得模模糊糊，但他也只是没话找话，不是真的想知她来自哪里。

    莲桑酒是重华城的特产，平时有钱都不好买，段游欣然接受，“这酒不错，我曾有幸喝过一次，实在难忘。”

    季汐听着前面两人说了一路，边的纪凌却连声也不，忍不住偏主动问：“你是哪里人？你家乡那边的人都像你这样吗？”

    江莹嘴角笑：“段师兄喜就好。”

门派中的百阵塔，专供门弟修炼所用。”

    季汐心里升起一莫名的怪异，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季汐注意到江莹没有再说话了，安静地与段游一同走着。

    -

    但愿是季汐自己想多了。

    一上午过去，他们像是三个人陪着江莹，总算是将门派上简单逛了一圈，回了云拂峰。

    段游挠：“奇怪？哪里奇怪。”

    季汐也不好说，只觉得她们之中透着些诡异。

    季汐慢悠悠跟上：“我还未成年，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走慢一步的纪凌落在后，渐渐与季汐并排而行，季汐用余光打量着她，觉她好像有些沉闷，不知是心不好，还是天生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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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多亏了段师兄与季师兄，也谢翎安君愿意收留，”江莹从储戒中拿三坛酒，透过闭的盖都能闻到淳厚的酒香，“我们上没带什么值钱的，唯有这莲桑酒能拿得手，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她与段游依依不舍地别，中竟浮现泪光，段游吓了一，赶安抚：“江师妹……你这是什么，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呢。”

    段游这两天应付她们也费心费神，现在终于走了，浑轻松：“师弟走，师兄请你喝酒。”

    她也向季汐，两人坐着飞舟向重华派的方向驶去，直到空中完全看不见飞舟的影，段游才往云拂峰走。

    第二日段游去领了飞舟，江莹两人终于要离开了。

    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很多书中的主角角经常有女扮男装的剧，纪凌却脸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