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辞卿的脸，才松了一气，有些后怕：“我刚才噩梦了。”

    林辞卿吐息温柔地撒在季汐面颊，拍顺着他的脊背，“什么噩梦？”

    季汐回想着梦境，萧照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他眶涌起气，又怕被林辞卿发现，垂着眸不敢看他。

    “我梦见……梦见师尊不要我了，”季汐尽量放缓呼，不让自己的绪暴，“还要杀了我。”

    可他就在林辞卿怀中，两人近在咫尺，有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察觉，又怎么瞒得住林辞卿。

    林辞卿当即：“不会的。”

    “怎么可能不要你，”林辞卿收手臂，无奈又心疼，嘴蹭着季汐鼻梁，“若要杀你，不如先杀了我。”

    季汐心想，等萧照死了，你也会这样说吗？

    那枚丹药还在他储戒中，他在山里时想拿来销毁，却恰好碰上林辞卿来寻他。

    季汐承认自己很自私，但他绝对不会修，他告诉自己，萧照是个活了不知多久的骗，他或许并不是什么天，而是用了别的什么途径了解到他的事。

    他在原书中与段游纠缠了大半本书，心狠手辣为人诈，自己怎能听他的话。

    可季汐承认，在面对林辞卿时，他有那么一丝的动摇。

    万一萧照说的是真的呢？

    林辞卿对他太好了，他害怕失去，又不敢把一切都告诉他。

    只怪他不小心带回了丹药，若是当时再果断一些，现在也不会这样反反复复地想了。

    他发了许久的呆，林辞卿看他绪稳定了些，说：“莫要胡思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让我知晓，好不好？”

    季汐沉默着。

    林辞卿还想问他，萧照在山里对他说了什么。

    纪然听了后一半，只知萧照想让季汐，却不知缘由。

    可他看着季汐，却问不，季汐现在本就不愿说，又何必再让他不兴，反正那丹……

    已经被他设了个法术，只要季汐一拿来，他就会知。

    他在山找到季汐的时候，对方在他怀里哭得不成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季汐如此难过。

    总归是心疼得，季汐有自己的秘密，他愿意再等他一段时间。

    直到晚间，林辞卿一直对季汐寸步不离，还命蓝雀带了一份安魂汤来，想让季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