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该什么。

    “天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方文明这才回神：“哦，好……好。”

    白老打开房门：“晚安。”

    方文明退到屋外，低着，小声回答：“晚……安。”

    大概是楼底的猫咪都过于安静，方文明在床上尝试了各姿势，无论如何，都难以睡。

    用被将蒙住，直到无法呼，他才把自己放来，一直没心没肺的他，居然失眠了，而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被他叫来白老。

    上袜，没有穿鞋，方文明悄悄的了房间，地板有多老旧，走在上面嘎吱噶吱的，顾橙就是这么发现的他，现在他把袜床上，走路再轻，应该可以不动声的溜到白老的门。

    “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

    说睡不着其实是在说谎，他心里明白他的睡眠意识在他踏他房间的那一刻，早就占领大脑地，只是他还不想睡，上次一觉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白老就走了。

    这次他要是再睡过去，白老要是又走了，次见面又得看运气了，所以他决定，就算白老要走，他也要清醒的时候，送他走。

    白老闭目养神，声音温如玉：“你对我有什么想问的？我想你肯定想问我到底是谁吧。”

    明明是个人类，走路却像猫一样轻手轻脚，问题是再轻手轻脚的生气，在猫咪的耳朵里都跟撞钟般声音大小。

    白老凭空变来一只蜡烛，放在地板上，火苗随着空气动来回舞动，在蜡烛前，方文明盘坐在地上，目光炯炯。

    “你……你是谁，是……人，还是……”

    白老在空中虚晃一，一个历史蓝图在空的房间豁然展开：“都不是，在世间没有分化万的时候，我就已经存在了，我不属于你所说的任意一，至于我是什么，我也不知。”

    “没……有家……人吗？”

    白老微笑摇，他不止没有家人，就连亲都不曾会到过，他的族人甚多，但所有人对他都有敬畏而已，没有一只猫愿意胆大的当他的家人。

    开天辟地至今，他一直独来独往，从来没有惦记跟牵挂。

    “我……我一叫你……你就来，你……你是不是……就是在附近。”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