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皇上、许直和小皇与太后用过晚宴之后，回到寝又吃了顿香香的年夜饭。

    朕与将军解战袍

    许直从枕拿了小册：“今晚要守岁，我准备了二十个话题，足够我们聊一整夜的。”

    “三个，范梁节度使刘镖带的。”皇上铺开了地图, 指了指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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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原本要三人守岁，结果小皇不到三更就了梦乡，皇上到了三更半也躺倒睡了。许直独自熬到天亮，困的时候就掐自己大，愣是没睡。

    小皇：“心想事成！”

    次日中午, 许直因为太过困倦, 午觉睡得了些，一觉醒来已经接近傍晚, 晚霞铺满了透亮的砖石。

    割据藩镇的位置虽然离京师不近, 但兵力不可小觑。

    许直走到桌案前，发现最近的奏折比前阵又多了些。

    ……

    皇上眨了眨：“啊。”

    这个雪人截然不同于皇上那随的风格，十分致。

    小皇：“喜睡懒觉！”

    许直又看了看皇上堆的那个皱眉小雪人，突然发觉皇上堆这个雪人好像并不是为了取笑他，否则不会堆得这么可。

    “范梁一带的藩镇又在闹割据，”皇上撂朱笔, 轻轻了眉心, 眉宇间爬上了一丝倦意：“连过个年也不太平。”

    “官员们不是放了年假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政务？”许直问。

    皇上：“我喜赏。”

用雪人的腮红和嘴，用树枝雪人的胳膊。

    许直准备的二十个话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父俩霍活儿光了。

    许直心里不由得一, 连忙问：“几个藩镇？”

    一个藩镇上有三万军力, 三个藩镇合在一, 至少有九万。

    “好漂亮……”小皇冲上去抱着许直的雪人不松手：“钰儿喜爹爹的雪人。”

    皇上：“别聊了，我们玩游戏吧。”

    皇上：“个话题。”

    寝了许多灯烛，烛火如星光，将一切都映照得温而柔和，三人坐在床上守岁。

    许直一愣：“……这就完了？”

    “这么重要的夜晚哪能玩游戏，当然要谈心啊……”许直翻开册第一页：“从新年的心愿开始，今年将要结束，上要迎来新的一年，我的希望夫君、钰儿和太后娘娘健康，国家风调雨顺，希望自己能比今年多看十本书…不知夫君和钰儿对明年有什么寄望？”

    许直握着衣襟，俯仔细看地图，几缕发丝落在皇上的肩。

    而护卫京师、边疆防区的禁军共有三十五万。

    “个话题…天最喜的事，”许直说：“天我最喜去踏青，和三五知己在绿茵地上吃喝玩乐，投壶覆…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时光了。”

    许直看了山川地理图, 指了指范梁东南方和西北方的藩镇：“可以用这两个藩镇牵制范梁，尤其是东南方, 一定要守住。从表面来看, 割据藩镇在京师的南方, 要堵住他们北上京的路，但是如果他们调去攻打东南方的藩镇，会切断南北粮，断了禁军的军粮和军需，到那时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皇上：“顺心如意。”

    许直有些得意地望着皇上，却发现皇上也在看着他的雪人，眉宇间不知怎的，有比初雪还清淡的温柔之意。

    战争并不总是以多胜少，以少胜多的战役比比皆是，三倍的实力不足以决定胜局。

    小皇睡得正香，皇上坐在书案前批改奏折, 父二人都未察觉许直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