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直握着笔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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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杨顾的侧脸, 杨顾睫低垂, 盖住一半浅的眸。

    两个人走传送舱，许直拿着本追问杨顾：“我说啊，为什么不是清醒的幸福比较好呢？清现实的真面目，坦然接受它，并从中找到乐趣，这样不就可以达成‘清醒的幸福’了么？”

    “是他俩吗？”

    “……”

    见到久违的同伴们，许直的心十分舒畅，连看杨顾都觉得比原来顺多了。

    杨顾只是随问问，许直却成功被杨顾绕了去，在杨顾睡醒一觉的时候，许直还是端坐着思考“人活着究竟是图什么”的问题，并且在本上写写画画。

    “不清醒的一生……岂不是白活了？”许直蹙眉，不解其意。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杨顾得绝对算是人群中帅气的那一类, 不是那千篇一律的帅气，是一懒懒散散、清清淡淡的气质，很级，随便抓拍一张都能能往杂志封面上摆。

    “当然是痛苦的清醒啊，”许直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痛苦，但起码我所知的都是真相，都是事实，就凭这一，就比无知的幸福要好，如果一直被蒙在鼓里，再幸福又有什么意义？都是虚幻、虚假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前几天好像还吵了一架，把许队气得话都说不利索，现在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们面面相觑, 不知该不该去打扰两位老大难得的和谐时光。

    “今天太是从哪边来了…”

    “可是…你怎么知你知的都是真相？”杨顾笑：“再说了，人活着开心不就行了吗？他清醒还是不清醒，怎么活不是一辈呢。”

    许直和杨顾的队员们前来迎老大归队，两队人站在休息室外, 都踌躇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同事停住脚步，了睛。

    “嗯, 任务还算顺利。”许直伸拳和队员挨个碰了。

    “嘿嘿，有老大在，就没有不顺利的任务~”

    教教主的人

    许直的队员周柠不那么多，推门去了：“老大！你终于回来啦——”

    这一定是幻觉！

    理局的同事路过，看到向来火不容的许队和杨队从传送舱并肩走，杨队还在对许队笑。

    然后许直坐在椅上, 杨顾靠在桌旁边, 两人边喝边聊天, 从玻璃窗外听不清是在聊什么，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不再是“一山难容二虎”, 而像是“两只蝴蝶成双对”。

和皇上恩甜，那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吧…”杨顾望着许直：“你觉得是无知地幸福着比较好，还是痛苦地清醒着比较好？”

    理局惊天奇闻，许直和杨顾居然一路从传送舱聊到了休息室, 一直谈话, 并且没有对彼此翻脸。

    “哈哈…”杨顾觉得许直认真的神有可。

    “好像真的是。”

    “那你的说法，清醒着痛苦一生，就不算白活了吗？”杨顾支颔：“人活着究竟是图什么呢？”

    杨顾一惊：“你还在想这个啊？”

    “这话说得太自大了，人家也许活在另一层‘真相’之中呢，”杨顾说：“庄周梦蝶的故事听过吧？”

    到了休息室, 许直用纸杯接时甚至还顺手递给杨顾一个, 杨顾接得无比自然。

    “笑什么啊…”

    “是吗…”

    看见这幅奇景的同事, 都纷纷停了手里的活计, 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