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住了个小男孩，难杨顾也是一样？

    书上还说，当一个男人对你小男孩的那一面时，代表他对你很有好。

    “嘿嘿，红公和蓝公关系真好哪。”柳密有些羡慕地说：“我在醴乐楼里朋友不多，鲜少有这样嬉笑打闹的时候。”

    “朋友不多吗？”许直眨了眨：“像柳夫这般温柔又有才华之人，应该很容易和人相吧？”

    柳密摇了摇：“不，楼里的事太复杂了，人们的关系也复杂，千丝万缕理不清，今天谁和谁好了，明天谁和谁又不好了，说错一句话，给错一个神都是波澜，其中还有利益牵扯在，我实在理不好，很疲累。就不如和你们二位的关系这般单纯，兴了便来聚一聚，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我觉得这才是友呢。”

    许直听了柳密的这番话，更觉得柳密和杨顾很有共鸣。

    杨顾一人隐姓埋名，漂泊江湖，正是自由之人，如果杨顾是场中的财大气的恩客，柳密也未必看得上，如果柳密是喜追名逐利的人，杨顾也不会喜。

    “这算是友吗？”杨顾看了许直一：“我们只认识了三两天。”

    “友可以用时间的短来衡量吗？”许直笑：“我倒觉得只要心意相通，志趣相投，就算只认识一盏茶的时间，也可算作好友，如果一直无法通晓对方的心意，哪怕认识了一辈，都还是陌生人。”

    “先生见。”柳密抚掌而笑：“我觉得也是如此呢，如果上了，自己的心就会知，如果不，再怎么努力也徒劳。说到底，是觉的事。”

    觉吗…

    许直心想，觉也需要培养的，我就是用来培养觉的化剂！

    “哎你们看，那边的人在什么啊？”柳密说，他吃糖人吃得最慢，还剩一小半没吃完。

    许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的墙角铺着一张大红垫，垫上放着一枚井大的铜钱，铜钱中央的方孔里放着小铜钟，上面还刻着“钟响兆福”四个字。

    围着那大铜钱的人都从荷包里拿铜钱，去丢那钟，谁丢中把钟砸响了，周围的人就会呼祝福。

    许直猜这应该是一祈福的方式。

    柳密学着那些人的样，从荷包里拿一枚小铜钱，将铜钱合在掌心，闭上睛，嘴里念了一句什么，然后伸手一抛，小铜钱飞跃去，准地落在了铜钟上。

    “哇，我中了！”柳密笑得开心：“看来我的心愿会成真。红公也来试试吧？”

    “好…”许直从腰间摸荷包，腰间却空空如也。

    “诶？”许直低去找：“我荷包呢？”

    难是这街市上人太多，被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