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日后让杨顾发现这一，还不如现在就挑明了说。

    “问题和答案都不重要，”杨顾说：“我喜你的回答，因为回答的人是你，仅仅如此！”

    许直一怔，刹那之间，心底的喧嚣都安静来，如同月光照的谷底一般清净。

    因为是我，仅此而已……

    第一次有人对许直说这样的话。

    这样动听的、令人心动的话，居然是从他的死对中说。

    “我必须再向你坦白一件事，我是妖，不是人。我的原是一件嫁衣。”

    杨顾目不转睛：“我不在意，你是人是神是妖是鬼都好，是你就好。你问问自己的心，喜不喜我，喜我，我们今后一起走去，不喜我，我也不会纠缠。”

    许直静默半晌，缓缓握住了杨顾的手。

    许直的原只要再撮合一桩婚事，就可以升仙了。

    如果此时答应了杨顾，他就成不了仙，但他可以作为人类活去，和人类的寿命相同。

    为什么许直会知这一？因为他过泪。

    妖是不会泪的，会泪的只有人类而已，当一只妖落泪，他便备了人的资格。

    许直当初之所以落泪，是因为知了自己喜杨顾，心已动，已生。

    本想为杨顾寻觅一桩婚事，没想到自己却被杨顾渡成了人。

    “我问过它了。”许直说。

    “它怎么说的？”杨顾反握住许直的手，再不放开。

    “它说…它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很喜你，只是心的主人太笨了，一直没有察觉，还要靠别人拨才能开窍，不过它不知怎么去喜一个人，也不知怎样去回应别人的喜，它还有很多很多不懂的地方，横冲直撞的，笨手笨脚的，可能无意间会让自己或别人受到伤害，但对于你…它即使受伤害，也不愿意错过。”

    许直潸然泪。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完完全全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诉另一个人，超脱理，超脱禁锢，将自己的展给另一个人看，他的弱、他的喜、他的信任、他的勇气…毫无保留。

    这个人是杨顾。

    这个人只能是杨顾。

    杨顾的心中生无限怜，他曾无数次想过，理又古板的许直真实的意时会是什么样，但没想到会这么…动人。

    杨顾抱住许直，吻上了他的，用自己所有的温柔去吻。

    许直闭上睛。

    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那样惊愕，那样愤怒，只是接受着杨顾的温柔，并且试图用自己的温柔去回应。

    杨顾受到了许直的回应，十分青涩、笨拙、不知所措，这回应反而使杨顾的温柔变为猛烈。

    忽然，许直推开了杨顾，大地着气，脸上一片红，心脏得不受控制：“呼…我没法呼了。”

    “接吻的时候也要呼呀。”杨顾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