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当初我去他队伍里，是我自己的意愿，杨顾知我是你的朋友，本没有邀请我队，是我求了几次，他才同意的。”纪林一气说完，而后如释重负地松了气。

    “什么……？”

    许直看着纪林的睛：“你主动去他队里？”

    “嗯。”

    许直更加疑惑：“如果是你自己想去，我当然不会拦着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怕我觉得没面？怕我不同意？还是？”

    “你别激动…”纪林说，“我知你为此大发脾气，说杨队是挖墙脚的，我那时候没站来澄清，但我实在没办法澄清……”

    “为什么？”许直的脸痛苦：“有什么理由是不能澄清的？你就说不喜我的作战方式，不想待在我边继续战斗，你认为我会接受不了？”

    “因为我上你了…”

    几个字说得无比艰难，像是从咙里剜来的。

    纪林的睛红了一圈。

    空气寂静，只剩风树叶的沙哑声响。

    许直觉有什么炸裂开来了，导致他彻底失语。

    这简直比最复杂的战局还难理解。

    纪林…喜过自己？

    许直不敢往了去想。

    “我当年喜上了你，不能自控，这影响了我的训练，我的战绩…我发觉如果再在你边待去，我绝对会连累你，杨队的到来是个转队的好机会……我想试着离开你，淡忘你，但离开得越久，心里撕扯得越是严重，”纪林垂眸苦笑：“我本不懂怎么理这事……搞得一塌糊涂。”

    “……抱歉，我现在完全组织不了语言来回答你，再给我几分钟。”

    许直知自己一向对有迟钝，但没想到会迟钝到连被好朋友暗恋都不知的地步。

    回想起来有些怅然。

    当然不是为错过这段暗恋而怅然，只是，因为这件事，和最好的朋友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以及，为了这件事，经常在心中恼恨杨顾，现在想想也十分不该。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什么回复了，”纪林轻叹：“你听了就忘了这件事吧，哦，别忘了杨队他真的没有刻意把我从你边抢走。”

    “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解释……”许直有些懊丧地低。

    误会了他这么久，许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像他那人，一直都蒙受着很多误解，早就习惯了吧……”

    当年因为队员在任务中丧命的事故，杨顾一度被层调查、监|禁、降级，层又封锁了关于那个案件的档案，难免传很多言蜚语，说杨顾是罪犯、危险分、神失常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