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够了，真的决定离开他了呢？

    唔……

    不可能的，呵呵。

    楚宥又翻了一个，彻底睡着了。

    事实上，这个问题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楚宥脑海里现，这固然与他的格有关，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姜肆对他沉的意给了他足够的自信和安全。

    他在这段里从未受到不安，他可以任，可以肆无忌惮，而不必畏惧产生的任何后果。

    但姜肆却恰恰相反。

    慕婉去找许久没见的朋友玩，并且直接在人家家里留宿了，所以楚宥这晚是独自在家。

    姜肆轻松地打开窗，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边半蹲，黑暗中他试图看清对方的脸庞，可惜只能分辨一个模糊的廓。此刻青年已经睡熟了，呼均匀，轻微的鼾声听在男人耳中都觉得鲜活可。

    楚宥很聪明，也很警觉，好几次他偷偷去D国看对方都险些被他发现。给他安排的保镖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生活，通常也是远远跟着，也只有在这夜人静、没有某只讨嫌的狗的时候姜肆才能离他这样近。

    思念如附骨之蛆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如果说姜肆心里一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他可以惯着楚宥，包容楚宥，但是对方的拒绝还是会让他难过。

    在他看来，楚宥的离开并非必要，而且可能变得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在一起。这况对方还能走得毫不留恋，也唯有他厌倦了自己才能解释了。

    姜肆想要守在他边一辈，但如果对方不喜，他不会非要去对方面前惹人厌烦，只要默默站在能保护到他的地方就好。

    至少不能让他讨厌自己。

    可是……倘若他一都不在乎，今晚又是为什么要撩拨他？

    试着靠近熟睡的青年，姜肆试着与他鼻息缠，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温和来。

    他的宝贝……应该是在意他的吧……

    姜肆在楚宥的床一呆就是一整夜，等到晨光微熹，对方的廓逐渐清晰，睡眠也变浅了，他却越看越神，目光缓缓描摹着他的五官，完全舍不得离开。

    姜肆知自己该走了，但还是忍不住在他床多呆一会儿，又一会儿……直到楚宥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就在姜肆旁边。

    睡梦中的楚宥皱了皱眉，有里气地嗯了一声，还砸吧了一嘴。

    姜肆就这么愣着看了他几秒，然后在他睁前果断了床底。

    楚宥乎乎带着鼻音的声音随后从上面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