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衍棠答应一声。

    小学毕业的前几天，许衍棠拿了一张同学录给田季珩，代：“给你写，写得详细一。”然后便像只蝴蝶一样飞走了，际似的把同学录在全班都发了一遍。

    许衍棠到学校的时候，便瞧见自己小绵羊一样的同桌脸上多了两朵红云，看自己的神也是躲躲闪闪。

    不知她看的时候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觉得脸红心。

    田季珩收了那颗糖。

    “我没有敷衍。”田季珩反驳。他就是想谢谢她，然后再祝福她。

    寄语，他想了很久很久。

    她每张同学录都看。

    许衍棠看都不看少年的个人简介一，直接翻到后面的寄语——

    田季珩不知，许衍棠收过更加过分的寄语。班里有个男生早熟且有网瘾，写给她的寄语是——

    晚上九是他的熄灯时间，妈妈关上灯以后，他偷偷爬了起来，在台灯又将自己写的东西看了好几遍。

    “算了算了。”许衍棠说。小绵羊心地善良，里胡哨的那他也整不来，最质朴的或许就是最真挚的，这么想着，她便不再勉。

    -

    “谢谢你，祝你考上一个好初中。”

    很工整的字，跟字贴上的一模一样。

    许衍棠拿着田季珩笔盒里的五钱，去小卖买辣条吃。五钱能买五，许衍棠吃五，田季珩一不吃。

    祝你和田季珩百年好合，早生贵。

    第二天便板着脸不去理那个男生。对着田季珩心里也膈应了好一会儿，可田季珩什么都不知，还是温顺得不像话，见她臭脸也没有多问。许衍棠便愧疚了起来，不舍得迁怒于他，两人又和好了。

    *真人真事。

    “不是，写完了。”田季珩拿起书包，在语文课本的夹页中拿那张崭新整洁的同学录，递给她。

    育课，许衍棠和其他女生玩。田季珩喝着坐在一旁的楼梯上看。

    希望你和田季珩天天.。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写上去——他还想跟她一个初中。

    田季珩温吞，不理人。与任何同学之间都像隔着一层厚墙。人小鬼大的同学们自然都不会去找他玩，后来他们发现，田季珩喜跟在许衍棠的后面——

    成为朋友的界定是什么？

    田季珩却敛眉不再说话。

    “每个人的寄语你都看了？”田季珩问她。

    夜里，田季珩睡不着觉。满脑都是白天看到的许衍棠那张同学录上写的话——

    写到血型时，他刻意跑过去问自己的妈妈，确定好答案后才将“O型”这两个字工工整整地写在纸上。

    第二天。

    “田季珩……你太敷衍了。”许衍棠扯扯嘴角，吐槽。

    他发现自己的桌上也多了一张同学录。一看就知是许衍棠的，不小心到他的桌上了。

    他拿起来，准备放回她的桌上。

    *

    当时很行这“同学录”，人手一本。他每天早晨中午来上学，都能发现许衍棠的桌上多了好几张颜各异样式不同的同学录。有的是写完的还给她的，有些是空的拿给许衍棠写的。

    她猜测原因，问：“是同学录还没写完吗？”

    因为许衍棠给了田季珩一颗糖。

    他将许衍棠给他的那张同学录夹在课本里，带回家好好写。

    田季珩没有同学录，因为他不想有。

    许衍棠和田季珩了六年的同桌，从一年级坐到六年级。

    许衍棠上了一小皇冠，大家都捂着嘴偷笑，田季珩是第一个说好看的人。

    大家都说许衍棠是田季珩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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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瞥到什么，登时便红了脸。

    许衍棠当时并不知，是什么意思，回去偷偷查了电脑，还差一被她妈发现了。虽然她从小就活泼，也有早熟，但这生命大和谐的知识她还是从来没接收过的。看吻戏都要害羞地捂住睛的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