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河的拇指上他眉心的火焰印记，笑容和蔼：“你一定能成为个好土匪的。”

    土匪就是土匪，是坏，哪有什么好土匪。

    陆焰说：“我会替我父亲报仇雪恨的。”

    “乖。”

    七河转。

    陆焰问：“你去何？”

    “去问个事，很快就回来。”

    “多快？”

    “一盏茶的时间啦。”

    七河终于明白被人缠上，原来是这么烦恼的事。

    七河前往上界寻找段昔梵，迎接她的是段昔梵的孙段六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她慈地摸一摸段六郎的背：“怎么得这么快？上次我见你，你还是个娃娃。”

    段六郎正是少年意气的年纪，被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女调戏，脸黑得像块铁。

    “有儿像我家阿焰。”

    段六郎说：“祖父在邀月峰等你。”

    看到一鹤袍的段昔梵，七河调地和他打招呼：“祖父好。”

    “阿缠，你别瞎闹。”

    段昔梵也就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韶华正好。七河惋惜，师父死前的容颜也定格在这个年纪里。

    陆焰也是。

    “段昔梵，你家六郎是不是喜我？”

    段昔梵一茶噎在嗓里。

    “不要冤枉我孙。”

    “我好不容易和你混到辈分相当，才不要给你当孙妇呢，只是阿焰以前被我盯着，也和六郎一样会蹭得脸红。”

    说罢，七河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有病？以前没觉得陆焰好过，他现在不在边了，看到什么都能想起他。”

    “可能你喜他吧。”

    “嗯，陆焰虽然脾气拧了儿，假正经，虚伪了些，但床上技术特别好。”

    “咳…咳咳咳…”

    “段昔梵，你真的老了。”

    七河怕他在自己面前噎死，这样一来，她就找不到答案了。在段昔梵噎死之前，她立问正事：“师父和鬼门可有关系？怎么每次他和我遇到劫难都和鬼府有关系？”

    “阿没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啊？”

    “你师父和你一样，也是灵魄。不过他是万鬼怨念生的灵魄，经他自己不断修行，才得了人形，飞升成仙。三千年前百鬼从历山而，他镇压百鬼，打散七魂六魄，六魄中有五魄凝为月河，给人间和鬼府化了一界限，两者得以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