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日

    ９３、将帅之争

    北风呼啸，云低沉，可就是没有雨。广南确实地怪人异，这样的天气已

    经持续了很久，所有人都以为年前一定会一场瓢泼大雨，可老天偏偏就像憋足

    了一泡，没有放任何雨。风儿卷起满地的枯叶，沙沙作响，让原先已是士

    气低落的宋军，变得愈发消沉。

    「元帅，你找我？」杨文广走狄青的大帐，轻轻地问。接连几日，他多

    次促狄青起兵攻打昆仑关，却被狄青已时机未至为由拒绝。虽然跟随狄青已经

    好几年了，也知他的用兵之术，但事关自己的生之母和至亲妹妹，杨文广早

    已失去了理智，和狄青几番争吵。

    「文广，你来了？」狄青似乎已经喝得有些烂醉，抬起通红的脸，着满

    酒气，「来来来，快些请坐，陪本帅喝上一杯！」

    杨文广只好坐，却无心饮酒，对狄青：「元帅，非是末将心急。只不过，

    何时对昆仑关用兵，你当自有个说法才是！」

    狄青没有言语，离席走到大帐门，瞧瞧了天，：「今日除夕，不谈用

    兵之事，可好？」

    「元帅，末将母亲和八姑、妹妹俱在敌营之中，生死不明，末将岂有心

    思饮酒？元帅若是不愿意兵，末将当自率本人营，搦战于昆仑关！」

    杨文广见狄青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气不打一来，大声喝。

    「放肆！」狄青也毫不示弱，「杨文广，你莫不是往了陈曙将军的场么？」

    「即便战死，也好过在此坐以待毙！」杨文广和狄青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在狄青还是西北边陲的一名级军官时，被杨宗保、穆桂英夫妇慧识人，

    提为大将军。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杨文广的父母，狄青是万万不会有今日的。

    如今自己的伯乐将儿给他，他自然也把恩人之当成自己的孩一般看待，

    即便杨文广胡闹，也绝不会动半气。他与杨文广之间，既像父，又似兄弟。

    「文广，你母帅有心将你嘱托给我，我自然不会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狄青叹了气说。他说话的时候，虽然平心静气，但十指地扣在一起，

    不停地搅动，似乎在他心里，也有一桩大事，比杨文广更加急迫。

    只不过，为大元帅，他不能把自己的不安转嫁给别人，尤其是自己的麾

    将军们。连穆元帅都飞度不了的昆仑关，如果他贸然行事，恐怕也会落得同样

    场。更何况，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都不是秘密，大南国似乎比他

    自己更了解他。

    「既然你念及我母帅，何不兵……」杨文广有待质问。

    「罢了！」狄青挥挥手，「本帅说了，今日休提兵之事！」

    杨文广原先还念着在年前救母亲，一家团聚。今日已是皇佑四年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