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恶意。

    班主任转过，余光扫向整间教室，形突然一顿。她把课本“啪”地一声砸在讲台上，教室里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粉笔被对半撇开，向倒数第三排的两位同学猛掷而去，两个女生惊坐而起。接着班主任把手伸向粉笔盒，睛扫向她们后座的人——

    周幼里睡得很沉。

    班主任摸到粉笔，合起手掌又松开，最后收回手，只是拍在课本上，重重喊了三个人的名字。

    “黄媛！”

    “苏馥！”

    “周幼里！”

    “英语课是给你们睡觉用的吗？你们是觉得自己考得很好是吗？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分低，比着赛垫底怎么着？钱来学校玩儿是吧？钱多得慌也不见得是这个玩法吧？都二学期了，你们自己不着急的吗？”

    黄媛和苏馥被粉笔砸醒，周幼里听到响动，慢慢睁开。

    她们三个被轰教室罚站。

    黄媛侧过，透过窗看黑板前的班主任，了个鬼脸。

    周幼里还不太清醒，靠在墙上睛，黄媛的哈欠传染给苏馥，苏馥捂起嘴。她糊不清地说着：“昨天搞太晚了……好困啊……”

    “对了”，话音落，苏馥转向周幼里，“你昨天给我的钱，我只用了一分，剩的转给你。”

    周幼里回答：“不用了。”

    苏馥拿手机：“……还剩多的。”

    周幼里垂睛，兴致缺缺：“那你随便在群里发几个红包吧。”

    “昨天！”黄媛语气急促地话来。

    “说到昨天就来气！钟芮那作妖的时候我去买酒去了，不是我说，苏馥你就这样看着？！”

    “我没有……”

    “我真是服了，而且我是等到最后才知怎么回事的你知吗？”黄媛看向周幼里，“我一开始都不知你先走了，坐在那里跟傻一样继续唱歌，然后苏馥喊大家换个地方半场的时候我才知你不来了。”

    “嗯”，周幼里微微垂着睛，“我先回去了。”

    “我靠你让我买的酒有多沉你有数没啊！”黄媛佯怒，“我抱着酒跟他们一起去半场，给你打电话还不接——”

    周幼里慢慢皱起眉，黄媛的话停了，话止住，话题猛然转了个弯：

    “你就直说吧，钟芮，搞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