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渎神者。（H）

    晚饭时间，周幼里离校，跟黄媛说了一声。

    黄媛问她：“你什么去？”

    周幼里回答：“不什么。”

    “哦…”，黄媛收回停在风中的手，“你不跟班主任说一声嘛？她说你落了好多课，今天放学要留堂呢。”

    周幼里：“不说了。”

    “好吧”，两个站在教学楼坛边的人对视一，黄媛问：“她要问我，你让我怎么说？”

    “去医院复查。”

    周幼里是真的要去医院。

    班峰期，打车件的等待时间排到了半个小时，看医院门诊即将班，周幼里给自家司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通：“可是小在上课呀……”

    得比梁胥还宽，周幼里暗骂：“直接说就行了，来不来得了？”

    “先生这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您看我过半个小时到学校——”

    周幼里挂断电话。

    要不明天再去？她想。

    看了叫车件的预计时间，叹气，余光中一辆黑的车停在她的面前。

    钱豫坐在副驾驶看她：“你怎么来了？”

    他申请冬令营，需要签资料，请假来办事，卡着上自习的时间回来，正面遇到从大门溜来的周幼里。

    钱豫其实有儿兴。

    周幼里自然地拉开车门，对他说：“载我去人民医院，我去复查。”

    他立刻转过来：“不舒服？”

    从椅背探，望着周幼里的目光关切万分，周幼里说：“还好。”

    两人陷怪异的沉默当中。

    汽车发动，往医院的方向开，车行缓慢，钱豫时不时从后视镜看着她。

    他说，“你受伤了，我一直想去看望你，但是听说你在家养病不见客人，我就没有去。有好几次我站在你家们，没敢门铃，托人给你送了和果篮……”

    周幼里没应声。

    钱豫又说，“钟芮的事，对不起。”

    周幼里回答：“和你没关系。”

    这话说来有伤人，钱豫表变了变，犹豫着，“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怪我’吗？”

    周幼里从后视镜里看他，男生一脸小心翼翼，穿着件红黑相间的夹克，刘海蓬松，容颜其实相当俊朗，其实应该算是这个年纪里最受女孩喜的那男孩。

    周幼里说：“嗯。”

    他咧嘴笑了起来。

    “快去医院复查，好起来一起玩，我哥把他那辆车又改装了，换了个G25竞技涡，我让他带我们去……”

    周幼里移开目光。

    “再说吧。”

    到了医院，周幼里立刻车，排队挂号时，钱豫依然跟在她旁边。

    她问他：“你跟着我什么？”

    钱豫说：“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