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聊天，“唐人，我昨天放学后跟四三去了乌雨巷，你猜我碰到谁了？”

    四三，原名施森，是七班的。

    看着徐锋里跃着的闪亮的光，唐沉：“你爸？”

    “呸！咱大哥大虎的弟弟小虎。”

    这话有绕，唐沉想了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个大哥叫大虎，“你有个大哥叫大虎？”

    “丫的你失意了！”桌底，徐锋抬脚踢在唐沉的鞋上，只当唐沉是故意的，略过这茬，继续说自己的话：“你猜小虎跟我说啥，说他大哥愿意收你小弟，是看你得俏，可以提兄弟们的整颜值，带去也倍有面儿，不图你那几拳绣啥武力值，看着都是的，哈哈哈……”

    唐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本没有仔细听徐锋在说什么，他一也不关心什么大虎小虎的，他的目光越过徐锋耳侧的几翘起来的，落在前排的桌面上。

    徐锋的书本横七竖八地摞着，加上笔筒杯，占了桌面三分之二。萧沛被挤在里面靠墙的三分之一，半边贴着墙，桌面上靠窗台摆着一个天蓝的书立架，整整齐齐地码着课本。

    萧沛贴着墙在那里写字，狭窄的空间，胳膊都摆不正。

    唐沉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煞有介事地了，对徐锋说：“你刚才的话我录音了，你说我要是放给小虎听，他会不会觉得你搬是非像个娘们，不他大哥的兄弟。”

    “你丫有病！”徐锋生气了，生气到无意识地用了唐沉的禅。

    看到徐锋抿成一条线的嘴，唐沉知玩笑开过了，这货这次真生气了。

    他摆一张笑脸凑过去，化戈为玉帛的语气：“疯，把你的书整一整，让你同桌把他的书往外挪一挪，这录音，我就删了。”

    疯，是唐沉对徐锋的称。

    在徐锋“你丫今天没吃药来了”的目光，唐沉接着说：“书架靠窗台，挡着我这边的光线。”

    往外挪了挪，萧沛写字时的胳膊终于可以摆正了。

    神经大条的徐锋后知后觉地察觉唐沉这小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又好像没有，反正说不上来是哪里。

    徐锋觉得没劲透了，他去风看梧桐了。萧沛犹犹豫豫迟迟疑疑地转过来，小声问唐沉：“节是数学课，你要不要抄作业？”

    好歹人帮了他，他想着多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