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穿着校服，袖挽到肘关节上面，半截白的手臂，肌理分明，脸和手臂一样白。

    就是脸上萦绕着一丝不耐烦。

    放着车库里的车落灰，每天只能挤地铁，遇上这样的天气谁都会不耐烦。

    唐沉要去诚武馆，骑自行车太远了。

    唐沉：“不想吃。”

    陈清晏：“这一阵过去就不了。”

    “我的生日在初冬，还要很久。”

    “快了，很快的。”

    地铁里没有空座了，两个人扶着扶手站在中间。

    唐沉：“今天的数学作业你替我写。”

    陈清晏：“数学老师能认笔迹。”

    “你上次不是会仿我的字？”

    “不行，作业还是要自己写，要是哪题不会，我可以给你讲。”

    “行，你先讲一遍，然后再替我写。”

    “唐沉，这样不好。”

    “练拳，手疼。”

    从站来，两人在一个岔路分开，临别，陈清晏说：“回去时我还是在这里等你，要是你先到，就等一会。”

    “你上次说王不舒服？”

    “我等带她去医院看医生。”

    前面是红灯，唐沉站在路边等绿灯，扭看见陈清晏细的背影，着宽大的校服，手里拎着两个黑书包，，夕如血。

    唐林海跟他说，大虎不但毒，还贩毒，已经去了，案件还在调查中。这件事没有传开，武馆知的人不多，每天的日都很平静。

    越来越像一场梦。

    晚上从武馆来，走到说好的十字路，唐沉发现陈清晏还没有到，这不合常理，以往每天都是陈清晏先到。

    看了时间，唐沉才发现原来他来早了，对了，他今天提早结束了武馆的课程。

    后是一家咖啡厅，外面一排遮伞摆着天座椅，唐沉走咖啡厅，了一杯咖啡，来坐在外面等。

    目光注视着街对面，路灯与霓虹璀璨，十字路，车人如织。

    他的侧摆放着一盆大的绿植。

    咖啡喝了一半，时间很准时，他远远地看见陈清晏现在街对面那条路上，越走越近。在明亮的路灯，上穿着跟他一样的蓝白校服，上着一贝雷帽，黑的贝雷帽，那是他的帽，他有一次去了前燕村，没有回来。

    不对，哪里不对了？不只是帽，他之前没有帽，还有，他手里没有拎他们的书包。

    唐沉放手里的咖啡杯，站起来没走两步，手机响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抬疑惑地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