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他有自责，有埋怨，更有迁怒，对于陈清晏，他本来就没有多少，一直以来只是在尽继父的义务。

    警察：“你是？”

    “唐沉的弟弟。”唐林海回答。

    警察：“就是另一位当事人？”

    陈清晏：“我要自首……”

    “你叫陈清晏？”利辉是唐沉用钱砸过来的律师，这个时候打断了陈清晏的话。

    “那我知了，我的委托人跟我说，他这个弟弟比较重，这次的案件，又是为了保护他弟弟及其家人的人安全，而发生的过失行为，所以他说他弟弟肯定会过来，试图替他罪，果然来了。”

    然后利辉转向陈清晏：“陈同学，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念，我知你十六岁，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未成年人犯罪就不用坐牢，未成年人犯罪也是要坐牢的，我理解你现在的心，可是你不能蓄意混淆视听，影响司法公正，这是不对的。”

    他从来就没有过“未成年人犯罪不用坐牢”这样的观念，陈清晏不明白这个穿西装的他不认识的男人为什么这样说。

    在唐林海的印象中，陈清晏一直是一个向和自卑的孩，话不多，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他第一次见陈清晏这样红着睛恶狠狠地说话。

    陈清晏抬手很不礼貌地指着利辉：

    “你胡说！这件事跟唐沉没有关系，是我推的，王安他打我，我上个月刚完手术还没好，我把他推到地上，他倒在酒瓶上死了，他毒，毒瘾犯了发疯死有余辜，这跟唐沉没有关系，唐沉后来才来的，他一来就把我打了，我就知他要这么，不是他，是我！”

    说到最后，泪无声无息就来了，变声期刚结束还没有稳定来的嗓喊破了两个音。

    可是利辉刚才的话太先为主了，警察本来还准备向当事人了解案，现在觉得就这绪和状态，没多大必要了。

    陈清晏要疯了：“对了，指纹，王安上肯定有我的指纹。”

    利辉：“陈同学，死者上只有唐沉的指纹。”

    “唐叔叔，请你相信我，你知我从来不说假话，人就是我杀的，你一定要救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