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愿拿来让他烦扰，更何况，还牵涉到那桩糟心的‘婚事’！他是一也不想让这人儿过问。

    话说此，拿沉积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他终是想要问问这人。

    “陛。”

    今日他的发髻是自己亲手梳的，怕扎得太扯着发难受，他特意给他挽结得松了一些，这会儿松得有些散了，摸着他发鬓柔的发，心中那盘旋多时的念再一次冒了起来。

    念着心中的事儿，听到他唤自己，玄湛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当初……你为何会纳德妃？”

    既然是不喜这些女的，当初纳其他人也是为了朝局，那……纳张氏之女又是为何？偏偏还赶在张青榆请旨赐婚那当，匆匆将人纳中，到如今，除了皇后之位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废黜，其他人皆被废，却为何……偏偏留了那张氏之女？

    乍然之，突然听到他此话，皇帝陛倏然一愣，抚着他发的手指顿住，落在他鬓角没有动作。

    皇帝这番动作太过明显，云恸瞳孔微微一，随即垂眸，微微收掌心，低低的问，

    “……如今为何又独独留她？”

    他是皇帝，他知他有诸多无可奈何和迫不得已，他也清楚，他无法像云家人那般，真正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至少……

    ……不要骗他，这是他以男儿之雌伏于他还整颗心的底限。

    “我不求你真的只有我一人……”他喁喁低语，细若蚊呐，“只要坦诚，你有其他人……也没关系……”

    因为他是帝王，所以他也从未奢求过，能与他真正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不欺不瞒不骗，无论他于什么样的缘由，也罢，局势所迫也罢，他都不会怪他。

    被大力拥温宽厚的怀抱，那人压着他的肩和，勒得他骨都泛着生疼，鼻梁正好压在他的肩骨上，力大得几乎要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