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的那个把小时，总是麻木得让人没念想。

    开学两天净收糖了。

    边没人，他还用一只手试了一。

    说完，他突然想到了某些不好直说的，朝柳小满的腰看过去。

    去一次肯定也得不好意思到面红耳赤，憋得不行了，才趁人少的时候去隔间拉上门偷偷撒。

    好玩的。

    就像个……什么动。

    腻了他就退去开个电影，有一没一地看，听罗浩他们扯着嗓鬼扯骂嚎，等天亮。

    “红日”是他家附近那家网吧，了有几年了，环境老板哪哪儿都不错，就是名字毒瘤，叫个红太，跟后街的红太亲幼儿园俩连襟似的。

    夏良打了个“不”。

    “你楼么？”像没话找话的打招呼一样，柳小满没话找话地来了句结束语。

    他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就是觉得柳小满脸薄成这样，估计都没怎么在学校上过厕所。

    “赶走吧你。”他闷闷脑地撂给夏良一句话，攥着糖转先回教室了。

    “厕所。”夏良抬看他，糖在嘴里换了个方向，“你还想一起？”

    又看一，果然是阿尔牌斯。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方便，只不过知两只手更方便的况，一只手简直不方便到让人想叹气。

    洗完手，手机在兜里震了两。

    游戏打多了也没劲，来来回回也都是一个路，上手了摸几把就腻。

    比如昨天是因为他爸来了，他不想回去跟他姥爷扯淡。

    想起刚才柳小满跟个贼似的掉就走，他对着便池莫名其妙地想笑。

    去网吧不用扯淡，他不想说话罗浩他们就不招他多说，就打游戏。

    换个文艺儿的说法，大概就叫空虚。

    再抬，夏良已经到楼梯转角了，他总不能再追去还给他，为了块牌斯真是没必要。

是学校承包去的，店主是一对儿胖妹，能抠会算，四不舍五必，柜台上专门有个装满糖的大塑料桶，三五的零钱不想找了，或者八块七又给算成九块了，就给抓两颗糖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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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满几乎是在夏良球移动的同时，就秒懂了他在想什么。

    他太连着突突两，有儿尴尬地转了半个。

    柳小满攥着糖犹豫了一，说不明白为什么，李猛给他发糖，他可以很自然地收，夏良这么给他，他就是不太愿意收。

    想到一半觉得自己像神经病，也不知笑在哪，又把笑意压了去。

    夏良一直到站在小便池跟前，思路还没从这个问题上收回来。

    也是够稀奇的。

    罗浩他们嫌念来丢人，行给人改叫成“红日”。

    窸窸窣窣。

    “不”字打完还没发去，手机又是一震，这回是连震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不想。

    是罗浩发了条微信，问他晚上回家还是继续红日。

    不过一般都是几钱一大把的假糖，阿尔卑斯应该不属于充当找零的级别……

    “你……”他若有所思地抬抬眉。

    他对网吧没瘾，尤其不喜在网吧迪厅之类的地方过夜，只有心烦得不乐意着家的时候才会随便找个地方猫一宿。

    掏东西方便么？

    他摸烟盒弹一咬上，边打火边把手机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