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

    夏良看了他半天，想法微妙，最后没忍住笑了来，摇摇：“服了你了。”

    他把手机给柳小满，指指号码框：“输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当然是最方便的工。

    柳小满有儿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拒绝，了句谢，他小心地捧过夏良的手机。

    之所以是“捧”不是“接”，实在是因为夏良的手机太大了。

    他本来就不灵活，这大手机抓在手里就跟攥了块薄薄的砖似的，几乎把整个手掌撑满，本腾不手指来摁键。

    只好把手机放在桌上，伸着手指一个数一个数地摁过去。

    打电话会更方便，但是重班看得严，他怕樊以扬万一没静音，或者接电话时被班主任抓包。

    而且他知樊以扬从来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他不知你的手机号吧？”柳小满又跟夏良确定一遍。

    夏良“嗯”一声：“不知。”

    反正他是不知樊以扬的联系方式，对方也没理由知他的。

    柳小满放心了，一个拼音一个拼音地开始戳：y……a……n……g……扬……

    他刚辛辛苦苦戳到第二个扬，夏良在一旁看不去了，把手机拿过来删掉他的“扬扬”，三两摁一整句话——

    -不跟你吃饭了，自己吃吧

    柳小满瞪着屏幕，又抬起瞪他。

    “怎么了？”夏良反问他。

    “你这样……”柳小满指指手机，“他怎么知我是谁？”

    夏良“哦”一声，又加上几个字——

    -我是柳小满，不跟你吃饭了，自己吃吧

    “行了么？”他抬着一边眉问柳小满。

    “……不行！”柳小满梗得耳朵片儿都红了，“我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也太没礼貌了。

    夏良有儿无奈，继续加字——

    -扬扬哥，我是小满

    打到这里他停了一，把手机转给柳小满看：“这样行了吧？”

    手机屏幕再大也就那么大，一个人打字，另一个人要看就得凑近。

    柳小满左肩空的袖在这时候比健全的人还方便，一跟夏良拉近了一条胳膊的距离，脑袋挨在夏良右边肩旁不好意思地了：“嗯。”

    如果他有自己的手机，给樊以扬发消息肯定是这样开的。

    夏良脖被他的发丝搔得发，转了转珠，视线顺着柳小满的额鼻梁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