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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满跟樊以扬在楼别，听他又说了几句好好学习，上楼一开门，爷爷正在泡脚，桌上放着刚冲的板蓝，上搭着冒白气的巾。

    他赶喊了声“爷”过去，蹲来摸摸爷爷的膝盖：“疼了？”

    爷爷张嘴就是一串咳，忙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把他往旁边拨。

    柳小满被拨得晃了晃，蹲在旁边看着爷爷发怔。

    觉咳声重复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爷爷才终于把捂在嘴上的手拿来，咳得都没力气了，哑着嗓很虚地喊了一声：“……满啊。”

    柳小满听不得爷爷这么喊他，这人到老年，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又放心不的语气，每次听着他鼻腔都想发酸。

    “咱们去医院吧？”他重新挨过去，一只手抱住爷爷的小，像小时候那样，把脑袋枕在爷爷膝上。

    爷爷拍拍他的，说了句“没事儿”，端起板蓝了一。

    回到房间，柳小满把书包摘来，没什么心去洗漱，整个人跟个包袱一样松懈懈地往床上一趟，什么也没想，望着天板发愣。

    愣了会儿，他珠转了转，挪向床的大章鱼。

    大章鱼安静地靠在床桌上，也在看着他。

    柳小满没觉得自己想伸手去够，等他被枕底持续的震动声震回过神，才发现胳膊已经伸去一半了。

    他连忙翻个，把手机从枕底掏来。

    看见来电人的名字，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蹦了蹦。

    是“接电话”。

    夏良给他打电话了。

    柳小满一骨碌坐起来，从趴着的姿势变成盘坐着，捂着手机朝门看。

    房门关着，爷爷也回卧室了，应该听不见声音，他还是心虚得咽了咽咙。

    接么？

    他在心里问自己。

    不接么？

    已经一午加一晚上没说话了，这在手机里，也不是面对面，接个电话总没关系吧，保持距离而已，也不能真就不再说话了。

    而且他也不说话，他就听听，万一有什么要的事儿呢？

    飞快地犹豫了一秒，生怕一秒震动就停了，柳小满连忙上接听键，把手机扣在耳朵上。

    “来。”一接通，夏良那边直接说，听动静像是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