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模糊，透的几近于无，要不是他们这边背着光，可能连个廓都看不清楚。

    不过正因为模糊，能映来的就全是线条分明的位，比如夏良侧过脸时的颌角，笔的鼻锋，漂亮的眉骨，和……

    视线在玻璃窗里对上，柳小满敛了敛神。

    和黑沉沉的睛。

    他收敛，夏良并没有收敛。

    不仅没收敛，他保持着跟柳小满在玻璃窗上的对视，都没眨，歪歪脖，用嘴从柳小满耳廓后面了过去。

    一个激灵顺着耳朵“劈里啪啦”裹遍全，柳小满呼一怔，脑这真炸了。

    他挨了踩一样想往旁边蹿，刚一动，夏良就“哎”一声，平声平气地说：“胳膊疼。”

    怎么没疼死你！

    柳小满睁圆了扭瞪着他，从耳朵到颧骨，连带着缘方都红一片。

    光天化日的！

    这个人挤人的环境里用这个姿势，两人的脸就近得很离谱。

    柳小满只能七八糟地把脸再转回去，埋着，不让自己的脸上的温度继续升腾。

    温还没降，司机一个急刹车，半车厢的人都猛地朝前歪过来。

    他们右边是个胖的中年男人，一手抓着个公文包，一手从上车就拿着手机，全靠人挤人立着，柳小满刚撑上车窗站稳，扭就见他跟个桶似的往这边。

    他没来及想别的，心里喊了声“完”，拧着就把夏良的右胳膊往怀里挡。

    这要被怼一，前面石膏裹那么时间都得白瞎。

    好在男胖虽然是个胖，但也是个灵活的胖，在撞过来之前用大别住了旁边的座椅，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地继续看手机。

    车里连声抱怨了几句，司机冲着窗外吼：“骑个电驴你要上天啊！”

    柳小满松了气，放开夏良的胳膊站好。

    夏良垂着睫看他，睛和嘴角都带着笑。

    他从后往前把自己的右胳膊伸过去，横在柳小满跟前：“不再抱会儿了？”

    柳小满给他推开。

    夏良手腕一转，捉住柳小满的手了：“给我当这么久右手，就刚才最好用。”

    柳小满本来想回一句你还想怎么用，话都到嘴边了，想起来夏良左手玩得溜那个梗，小肚一酸，赶把手来甩了甩。

    夏良的胳膊恢复得好，势喜人，医生对着片看了看，没给他拆，重新裹了一遍石膏，这次没绑那么，让他再养半个月。

    从医院来，夏良看了时间，问柳小满：“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