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着脸把手里还拽着的衣服往他怀里一丢，夏良逗起人一接一，他每一都跟不上拍儿，觉自己简直就是个无助的尸，躺在路上被装满羞耻心的货车一遍来一遍去地碾着，“你自己凑那么近，我又不知你就在旁边，你自己，自己……”

    这还是他俩第一次明着聊那次意外的亲嘴，柳小满一脑袋浆糊，“自己”了好几遍，什么也没憋来。

    “嗯，行，”夏良，“就当我自己凑上去的。”

    柳小满发烧地瞪他。

    瞪完还是得接着活。

    重新拽着夏良的衣服继续帮他从胳膊往脱，柳小满没忍住又问了一遍：“……你当时害羞了么？”

    就很神奇，当时夏良的表看着自然的要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反过来问他“什么”。

    原来被惊到的不止他自己。

    “这么好奇？”夏良好笑地看他。

    “……不说拉倒。”柳小满小声嘟囔。

    “也不能说害羞。”夏良把夹板翘来的位置折了折，柳小满拉开袖边缘往用力扯，终于把最后这袖拽了来。

    “是有儿乎意料，……”他接着说，同时抬手拉柳小满的衣服，“意外的。”

    “我不用……”柳小满连忙往压他的手。

    夏良没他，继续往上掀开。

    柳小满攥着他的手腕持了一会儿，一拉二扯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随着肚腹都袒来，柳小满用力呼了一，一卸了手上的力气。

    又不是没在这儿换过衣服，有了第一次，现在再死拽着不放，显得有儿矫。

    想是这么想，上次毕竟黑麻咕咚看不真切，真在毫无遮挡的光线里残缺的上，他还是心惴。

    两人都把上衣扒来以后，夏良没再说话。

    柳小满的睛在床上书桌上一阵跑，鼓了半天勇气，他才敢去瞅夏良的睛。

    这么明亮的光线，如果夏良看他胳膊的神有一儿怪异，他可能都扛不住。

    但是夏良并没有多看他的残端，他也没从床上挑一件给柳小满上，目光在柳小满上逡巡了一圈，他揽住柳小满的后腰，用鼻尖抵了抵他平坦到有些陷，又因为呼颤巍巍起伏的小腹。

    柳小满脊椎一僵，觉有手还是什么的东西从脚底破土抓了上来，钻破他的脚掌，还顺着钻用电从往上地燎他，直燎到肚里，燎得他膝盖酸，差儿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