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柳小满摸摸酸瓶，“就觉得你亏的。”

    在心里记完他也觉得过意不去，夏良本来也没必要跟他这儿吃一百多天的早饭，胡同卖饭的那么多，人在哪儿吃儿愿意吃的不行？

    至于这个“等”又是在等什么，他仍不敢往想。

    明明他知送夏良回家不只是“送”这么一个动词，夏良总是漫不经心地就能对他来儿……动手动脚。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在什么，也不清楚现在夏良跟他是什么况。

    柳小满觉得自己有儿没良心，樊以扬驮着他上学这么多年，对于樊以扬无可奈何的默许，他竟然觉自己像是被放家门遛弯的小猫小狗，有暗暗的轻松与欣喜。

    被亲住的地方像海一样往全扩散开波纹，他脑里飞快地闪过许多东西。

    经历过夏良舍胳膊扶爷爷，樊以扬也跟他一样对于这个理由说不话来，只能用沉默来无声的妥协。

    柳小满甚至有儿自我怀疑，那些话是不是他被夏良逗多了，自己臆想来的。

    他没觉得哪儿亏，他愿意随手给柳小满买这些糖球酸之类的小东西，买的时候也没多想，只觉得柳小满应该会喜吃，他就顺手买来。

    这姿势带来的压迫太烈了，柳小满觉整个人都被夏良给覆盖着，周围又黑灯瞎火的直让人心胡蹦，灯光在巷模糊，他动都不敢动，嘴自行开始发麻。

    “还行，怎么了？”夏良说。

    但夏良没像之前那样火星四溅地吻上来，就着余光里雾蒙蒙的微光，他拨了拨柳小满的额发，在他发亲了亲。

    柳小满听见自己慢了一拍的心，缩着耳朵闭上。

    柳小满就像夏良拿胳膊堵他的嘴一样，也拿夏良的胳膊堵樊以扬的嘴。

    但是跟着他又不好意思地推翻自己：既然是要等他胳膊好，那就等夏良胳膊好再说吧。

本上又给夏良记了两天的早饭。

    想到这儿他没忍住问夏良：“你喜吃我爷爷卷的饼么？”

    “咚——”

    李猛和王朝很惆怅, 在圣诞告白和联会告白这两个选项之间左右摇摆。

    第57章

    他们这样一天天没什么营养的送来送去，樊以扬一开始不同意的。

    “算什么算啊？”李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往他肩上掏了一拳，“十年后你俩结婚了回想这次告白，浪不

    余首跟他们一样没主意, 他还不止没主意, 想到一个校园告白要搞到联会上，张中又带着儿不那么好意思的激动，商量的时候说了两次“要不然算了”。

    “那你是不是得对我好儿？”他把柳小满往小巷墙上推，左手小臂撑在他耳朵边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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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爷爷暂时也没法支摊。

    不过自己明白是一回事，对柳小满的反应得是另一回事。

    夏良“哦”一声，笑着看他。

    两秒后，夏良松开他，声音里透着惬意：“走吧。”

    之前夏良对他说“那你喜我吧”，这话他没再提过；等他“把胳膊好”，也没再说过。

    圣诞节的一个星期，学校发通知, 把今年的双旦晚会定在二十八号那天的晚自习, 各年级报节目的同学可以开始准备了。

    想了这么多，其实夏良嘴的温度只在他额际停留了大概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