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已经靠回椅背上，把前桌上的空间都留给柳小满趴着看雪人，笑着“啊”了一声，这姿势太正好了，他动动膝盖就能碰上柳小满的：“喜么？”

    柳小满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很腼腆地笑。

    他看看夏良又看看雪人，再看夏良，嘴角扬起来的弧度一增大，连仁儿也弯起来了。

    到了二十八号那天，虽然只有晚上的时间挪来开联会，白天还要正常上课，但从早读开始，整个校园各个年级就开始飘着“不用好好上课”的氛围。

    柳小满他们班一直也不属于“平时会好好上课”的范畴，所以他们班飘的是“不用好好坐着”。

    李猛和王朝俩人鬼得不得了，每人书包里都装着一兜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天就在跟柳小满和夏良现宝。

    李猛：“蜡烛！心形的！”

    王朝：“荧光，能雪里。”

    李猛：“横幅！‘韩雪璧，余首真的很喜你’，咋样，带劲不！”

    王朝：“哦还有捧，我结婚时候没舍得扔，被我翻来了。”

    柳小满看得缭，连余首都惊了，没想到他俩能搞来这么多东西。

    “这……到时候放哪儿啊？”他没底的一样样翻着。

    “场啊，”李猛说，“正好从礼堂一来对面就是场，你别怂，到时候我们指定给你安排完了，你拉着小班来就行。”

    “有儿夸张了吧。”余首笑笑。

    “装，再装，”王朝指指他，在旁边乐，“发抓锃亮，词儿早都背好了吧。”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几个人都笑了。

    “能行啊？”余首又抓抓发。

    夏良朝他竖竖大拇指：“帅。”

    “这话要他们夸还行，你夸我都不敢接受。”余首笑着摆摆手。

    “哎？哎我靠？怎么觉被冒犯了？”李猛和王朝立就要捶他，“什么意思啊你！”

    胡闹了一通，李猛看着刚刚早上九半的时间苍蝇搓手，兴奋地直拱眉：“还不止这些呢，我们还给你请了个外援，他能整来秘密武。”

    “谁啊？”柳小满问。

    “罗浩吧。”夏良说。

    李猛朝他指了指：“不愧是你。”

    夏良一脸“我就知”。

    那天看罗浩跟这两个神聊得一劲，他就知这孙一准儿要来凑闹。

    一天被老猪着，也是给他憋完了。

    “什么秘密武？”余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