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再睁，时间竟然直接蹦到了后半夜，他一觉睡过去一整个半天。

    夏良是被冷醒的，胳膊在被外面没收，冰凉。

    空气里有雪的味，他眯着朝窗帘没拉严的隙外面看，乌蒙蒙的看不什么来，就重新把闭上，想接着刚才的困劲儿接着睡，直接睡到天亮。

    试了几分钟，越躺越清醒。

    这是彻底睡饱了。

    夏良叹了气，睁开把床的手机拿了过来。

    刚睁开的睛受不了光，他虚着往屏幕上看，看见柳小满的名字现在一串未读消息里，他还有儿惊讶，睛也不虚了，其他的都没，他直接开柳小满的消息。

    柳小满给他发了两条微信。

    一条“你还好吧？”

    另一条只有一个表，微信自带的“拥抱”小人。

    两条消息之间隔了两个小时，夏良看了一会儿，拇指在小人上了，平时他觉得这些表都很傻，这会儿看着，怎么看怎么顺。

    还可。

    还温馨。

    他能想象到柳小满给他发消息时的样，柳小满不会玩儿手机，打个字都要一指一指戳半天，但是很耐心；找表时肯定觉得缭，认认真真挑来选去，才选这么个能表达心的“拥抱”来。

    把手机搁在一边，夏良横起胳膊把手背盖在上，嘴角自行地往上扬。

    他突然很想去见柳小满，就现在。

    这念一来，他直接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捞过手机看了时间，才三四十三。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床拉开窗帘，外面果然雪了，今年的雪又密又多，院里的小石桌被盖得像块大雪饼。

    夏良抻抻懒腰，了烟咬上，一次希望冬天的清晨能来得快一。

    早上五二十，柳小满抱着装卷饼的小筐从楼上来，从宋叔家小超市的闸门后拉一块板，帮着爷爷支早摊。

    他不喜在积雪天活，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拉板搬凳总有阻碍，放什么东西都要先掸半天雪。

    还在把板往凳上架，前现了一双脚，柳小满不敢抬，怕板翻去，只能飞快地说：“不好意思还没准备好，您先上别家看……”

    话没说完，那人伸过来一只手，帮着柳小满一块儿把板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