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早，搁在平时，收完摊就是上楼学习，学校怎么排时间他怎么排，不然也不知什么去。

    一般到了中午或者傍晚的时候樊以扬会过来，一块儿学习或者给他和爷爷送儿东西, 爷爷再整儿什么让他送回去。

    时间真的一晃就过去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

    柳小满一颗脑两个方向思考，边想着万一扬扬哥又过来了怎么说, 另一边往夏良上琢磨, 问他：“我明天几去找你？”

    夏良正懒洋洋地把垃圾撮成一个堆儿，正好要让柳小满拎簸箕过来，听见问话，他回用扫底儿跟杆卡来的直角勾勾柳小满的脚踝, 让他往前来, 说：“忙完就过来吧。”

    “一早啊？”柳小满走过去，把簸箕搁在垃圾堆前面让夏良扫去。

    “一日之计不是在于晨么。”夏良说。

    这样合作的好就在俩人时不时就得对离得特别近，李猛跟王朝背对着他们在八丈远外讨论明天到底嘛, 夏良用脑门儿贴了贴柳小满的发际。

    柳小满没他胆，捂着额就往后撤，边撤边上左右一通看，心里又张又有儿刺激，还有儿甜丝丝的。

    其实他很喜夏良时不时跟他来儿这些小动作，幅度不大，看着都很自然不经意，但是传递到他这里，官全都要放大十倍一百倍。

    夏良笑了一声，没继续逗他，继续理扫把底的垃圾。

    柳小满跟个小猫小狗一样，见夏良不招他了就又往回凑凑，继续问他：“你起得来么？”

    平时一早上能睡过去三节课。

    “你在我就不困。”夏良说。

    这要搁平时也就是正常的一句话，谁再能睡，家里来人了也不会困。

    但现在况不一样了，夏良说儿什么柳小满都能往歪了想，可能人本没别的意思，他也能给自己想得两只耳朵通红。

    正在心里反省自己这两天怎么一脑废料，夏良又接了句：“困了就跟我一块儿睡。”

    柳小满闷抓着簸箕没说话，用角看他一，轻声反驳：“学习，睡什么睡，自己睡去吧。”

    夏良望着他，嘴角翘了翘又开始笑。

    他是真喜柳小满挨逗时的反应，以前是纯好玩儿，现在是好玩儿里带着微妙的呼，特别欠“欺负”，看得他心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