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这才把手松开，从梅姨手里把柳小满的袖拽来，表和缓了儿：“他不方便。”

    夏良看见梅姨伸手就皱了皱眉，她拽上柳小满的袖, 夏良直接摁住了她的手腕, 盯着她说：“别拽他。”

    “这不是老柳家那个孙么？柳勇回来了？”

    经过姥爷家门，夏良看了一，脚没停，继续跟着柳小满。

    柳小满的睛一就泛起了汽。

    ……

    夏良笑了一声，把柳小满转过来，摁着他的后脑勺扣在自己怀里：“你名字里可带了个满，得充满儿。”

    “啊。”梅姨有些尴尬地咧咧嘴，“我忘了。”

    第71章

    一直往上拐了小巷里，柳小满的脚步开始放慢。到了小巷中间，前后的声音都被遥远地隔绝在外，他才像脱力一样，肩一垮停来。

    “终于找到能哭的地方了？”他一手搂着柳小满，另一只手轻轻盖上他的睛，声音放的很低，“哭吧。我接着呢。”

钱了还叽叽歪歪的烦人。”梅姨像见到了自己人一样，冲卖棉糖的小贩翻了个白仁儿，开心地又了脊背，一手拎着个塑料袋，另一手牵着哭歪了的灿灿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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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姨带着灿灿一步三回地离开后，柳小满迅速地转也朝胡同里走，夏良知他不想说话，没有立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大概也能猜个所以然。

    柳小满不想说话了, 一句话都不想，他嘴角用力抿了抿，还是摇摇回答她：“我过会儿再回去。”

    如果有什么是比被众人盯着胳膊更让柳小满想逃避的事, 那就是被人盯着胳膊议论。

    灿灿的哭声戛然而止, 向上翻着看看自己妈，搓了搓鼻。

    “小的是谁啊？”

    不议论的容是什么。

    “你先回去吧。”他轻声对梅姨说，看了旁边的灿灿。

    傻爹，还个小的回来。

    “这么多年了, 肯定得再找一个。”

    “我……”梅姨朝四周扫了一圈，也被灿灿哭个不停闹得心烦，用膝盖了他一, “别哭了！”

    夏良跟在柳小满后走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曾经柳小满在他后的距离一样。

    “顺着路去，看见宋叔超市就到了。”柳小满说。

    “你现在不回家？”梅姨还在问。

    夏良在心里叹了气，往前走两步，张开胳膊从背后裹住他。

    “不用。”他把夏良的手拉来攥着，“你再给我充充电吧。”

    “走咱回家，你爸还在家菜等你呢！”她拽了一把柳小满，力气很大，正拽在他空着的那条袖上。柳小满没防备，在她手里打了个晃儿。

    柳小满没说话，耷拉着拎了拎自己被拽歪的领。

    夏良的掌心能觉到。

    梅姨比早上刚现时利整了很多，换了净衣服，洗了脸梳了，但骨里那说不上来的觉依然抹不去。灿灿还在旁边敞着嘴冲天大哭, 周围都是在附近生活多少年的老街坊，他能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梅姨拽了个空袖也愣了一, 她看看夏良, 又飞快地看看柳小满, 脸上刚反应过来的恍然。

    柳勇就是柳小满他爸。

    但是很快的，他用力眨了两，又把泪全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