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两条胳膊压在膝盖上接着说：“医生说后面如果醒了，得去专门的康复医院治，还不能是一个康复，的我也不太了解，我问了大概的费用……”

    可能是最后一线自尊，让他没把那个数字说，转为地抿着嘴，很艰难地才说后半句：“钱可能，暂时不能还你。”

    夏良终于又看向他，目光隔着走廊接，先移开的是柳勇。

    还神奇。

    夏良在心里想。

    两个爸都窝成这样，说他跟柳小满不是老天安排的一对儿都不行。

    “能问你个事儿么。”他轻声开了。

    柳勇重新看回来。

    “骨里不是当爹的料，当初哪来的脸敢生？”夏良直直地盯着他。

    第76章

    夏良回到姥爷家时，远不知哪些家已经放起了鞭炮。

    他看了时间, 五五十九。

    又抬看看天, 还行, 天没亮就勉算是在年三十之前。

    了院, 看见客厅灯亮着他都不觉得惊讶。小锅在院里缩着, 看见他回来就歪歪扭扭地蹦过来翘着尾叫。

    ——它被赶来了，老妈在家里看不得带的东西，嫌脏。

    夏良弯腰搓搓它的脑袋，揪着后脖把它拎起来托在怀里。

    “饿了？”他用鼻尖贴贴小锅冰凉的鼻。

    小锅扒着他，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带着一寒气推开家门，电视以最小的音量开着，刚换完拖鞋，老妈穿着睡衣从厨房来, 抱着胳膊直接问他：“去哪了。”

    跟着又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说问句都勉，直接就是质问。

    夏良先是在医院跑上跑半天, 又一夜没睡, 被柳小满赶回来时他爷爷还没醒，他懒得说话，从柜上把猫粮袋拎着，直接抱着小锅回屋。

    “夏良, 我在跟你说话！”老妈尖锐地喝了一声。

    家里很安静, 这冷不丁一嗓炸得人脑仁儿直蹦。

    “能不喊么？”夏良在房门前停，有儿不耐烦地偏过去小半张脸。

    “你凭什么用这语气跟我说话？我欠你的？”老妈“咵”一迈过来两步。

    “几了你知不知？今天什么日你知不知？揣个电话在上你不会接还是不会打？！”她接着喊，声音稍微控制了一儿, 火气却蹿得更了。

    夏良眉心无奈地拧了拧，一脚踢开了门：“累了，有事儿明天说。”

    “夏良！”老妈又喊一声。